绞尽脑汁卖掉凤冠鸡换来的灵石，他都在女孩去月潭修炼之前，偷偷放在女孩必经之路上。

他并没有想拥有女孩，他只是想看到女孩开心。

女孩笑的时候，对他而言，是苦难生活中最美好的时候。

“周彤雯，这是我第一次叫你名字，你的名字真美，和你一样美。”

飘在窗外，看着床上苦修的女孩，“我要离开了。”

“不知道是否有来生，但我感觉，即使有来生，我也碰不到像你这样的女孩了。”

“我再也不可能这样偷偷看着你了。”

“对不起，我没有为你凑够一千灵石，以你的实力，青林大典上获得筑基丹应该不难吧。”

鬼是没有眼泪的，女孩不知为何，缓缓收功，一双充满灵气的眼睛似有所感般看向窗户，什么也没有。

“也许你会觅得长生，会成为仙人，会找到一个你爱的强大仙人，我再也看不到了。”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我已经死了，可能这个状态很快就会消散。”

“但我不后悔，也没有觉得老天不公。”

“其实我挺感谢老天爷的，他让我碰到了你。”

“所以.......”

陈然看着女孩看过来眼神，心底苦涩，尽管知道她看不到，但脸上努力挤出笑容。

“所以。”

“你好。”

“再见。”

周彤雯看着空无一物的窗外，伸手按在胸口，眉头紧皱，“我的心为什么有些疼？难道是修炼出了什么差错？”

隐隐感觉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整个人似乎都被放空了，躺在床上，抱着被子，眼神没有焦点。

第二天，周彤雯一如既往地去月潭晨练。

月潭是她自己起的名字，只是一个月牙形的小水潭，那地方很少有人去，所以她喜欢在哪里修炼。

“你知道吗，偷鸡贼昨天晚上被抓了，竟然是我们宗内弟子，叫陈然，一个杂役弟子！”

“真是不知死活，一个杂役弟子竟然偷了宗内八只鸡！真是忘了宗门对他的栽培！”

“对对对，离经叛道，简直就是欺师灭祖！”

一路上，能够听到弟子们的讨论声，似乎谁知道不拿出来说说憋着会发霉一般。

周彤雯忽然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屏蔽听觉快速往月潭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