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军官皱了皱眉,严肃地看向了罗曜军,却见跟着自己来的人冲着他点了点头,他略一沉吟,再看了罗曜军一眼,便没再说话,径直走到了田嫂的身边,尽量用他认为最温柔的声音道:“我能和您谈谈吗?”
田嫂这才震惊地抬头望了那人一眼,下意识就往苏瑶那里看去。
苏瑶皱了皱眉,冲着田嫂点了点头,两人这才一前一后往外走去。等人出去了,那跟着人来的军人才拍了拍罗曜军的肩。
却是冲着李楠楠指了指:“你,暂时回家休息几天吧。”
李楠楠几乎是立即便软了脚,半天才失魂落魄往外走去,经过苏瑶面前的时候,听到一声冷哼,她下意识看过去,却见苏瑶一脸鄙夷看着她,就像在看一坨垃圾一样,李楠楠顿时大受刺激,捂着嘴哭着跑了出去,却换来苏瑶的一声低嗤。
罗曜军冲着那男人点了点头,叫了声:“平哥。”
“嗯。”那人拍了拍罗曜军的肩膀,回头指了指立在床边一脸不自在的男人:“你呀!”
说着,摇了摇头,回头对上了苏瑶皱着眉的小脸:“小姑娘脾气真辣,你说你是赤脚医生?”
“嗯。怎么?”要不是看在他帮着他们找到这渣男的面上,苏瑶可不会这么好声好气的说话。
可这样子看在袁东平的眼中,就莫名添了些喜感,他转头看了眼罗曜军,戏谑的眼神似乎在说,你这臭小子倒是有本事,竟拐了这么个小辣椒回来。显然是知道罗曜军的事情的。
罗曜军不妨被袁东平看得愣了下,突然反应过来这家伙和自家大哥的关系好得穿一条裤子,想到一种可能,一瞬间红了脸:“那个,瑶瑶还小,我帮他们弄好了再去报道。”
袁东平笑着点了点头,却是转回头看向了苏瑶问道:“小妹妹,你这么扎着两根针在人脑袋上,真的不会出什么问题吗?”
苏瑶一愣,转头看向被扎的那老太太,很无所谓的点头道:“这是针灸。刺激人体的穴位造成她不能动不能说话,拔掉就没事了,不痛不痒,反而还能把她体内的湿气排出去,我对她好着呢,要不是看他儿子是个军人,哼!”
说着,还瞪了那病床边的男人一眼。活该腿上中弹,还被打了一拳绷开了线,再神勇也是个蠢货,连自己老婆儿子都护不住的窝囊废。
看到苏瑶的眼神,袁东平有些尴尬,咳嗽了声才道:“那个……有些事不能跟你们解释,但不是我替自己手下的兵说话,王营长呢,并不是你们所想的那种人,他,也是有苦衷的。”
“我知道你们都是军人,自然要为自己人说话。这我理解。军嫂吗,就该奉献,就该牺牲,谁叫他们嫁了军人呢。”
袁东平刚松了口气,就听苏瑶又道:“不过,我就纳了闷了,是不是你们男人都是这么认为的,在老娘和妻子中间,一定是妻子该受委屈,该挨打受骂?哪怕,这当娘的把妻子根本不当人看,当猪当狗,还随便给人身上泼脏水都没半点关系,哪怕掏光了妻子辛辛苦苦拼死拼活赚来的那么点给孩子治病的钱也没半点所谓?女人就不是爹生父母养的了?谁不是当娘的十月怀胎辛苦养大的宝贝了,凭啥嫁给你们男人就该被你们这么磋磨!他王桂勇能站起来给首长敬礼,能为了个不知所谓的贱人跟人拼命,看着自己老婆孩子被老娘打,就不能站起来去拦一拦,挡一挡?这就是你们所谓的顾全大局了?我可算是知道了,说什么妇女能顶半边天,搁自己老婆身上就是个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