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的花是枯枯的,软白色的花瓣都紧紧地长了皱,从边缘处发的焦黄,深入到叶脉里。
“青衣”
眼睛从花上移开,看见门口站着一个男人,身量笔直,带着几丝英气,但又因为眼上遮了一只墨镜又带着几丝痞气,很奇怪,他的眼眸很亮在白色墙壁的反衬下似乎还含着泪。
“我?”
声音嘶哑,自我感觉有几丝像乌鸦啼叫,厌人。
“我这几天去了南京……你就醒了,我以为你不会醒……青衣”他三步作两步,抓了我的手空了,又抓一下,死死盯着我,然后低下头半跪下,靠着我的胳膊“青衣”
我觉得胳膊上一阵清凉,心里莫名的心酸“别哭”
他直起身来,紧紧抱着我,声音带着承诺“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我晦涩的发声,每说一句嗓子都一阵收缩的疼“青衣是我?你是谁”
“你?……医生”他突然变得很暴躁,声音拔高。
医生慌慌赶来,低头看我一眼,拉着他去走廊里,絮絮叨叨说了很久的话。
他在来的时候,脸上带着几丝颓废立在门口“青衣昂,青衣”
一遍又一遍的念叨这个名字,我是青衣?那他是谁呢?
“镔辰,你又来了?”
很是温柔的声音,偏有一份嫉妒揉搓在里头,我抬头看是个很美的女子,半倚在门框上,一身青色的衣服,海藻色的头发卷卷的洒在身前,眼睛像是初生维纳斯的眼眸,纯净又迷茫。
那人偏了点头往里张望,看见我很是惊慌“你……你怎么醒了?”
“牟一鹤”那叫做镔辰男人声音很粗暴“谁叫你来的?滚”
牟一鹤眼睛瞪的极大,声音带着几丝……害怕,用力摇头“不可能的,林医生都说她绝对不可能醒过来的,不可能……”
声音渐渐消去,我头突然像是被刺痛一般,好痛,感觉世界突然模糊,整个房子不停的晃动,旋转,八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