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刻着南字的戒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莹莹的亮着,分外纯洁。
“我总不明白父亲从来不教我打枪,只是一味的嘱咐我读书。现在想若是我有了儿子,也不教他别的,也不用多聪明,平平凡凡的就好”
“其实,子归,你长的很像我的母亲,一样的拒人千里之外,一样的通透,我不了解她,也不了解你”
徐子归转头时,南梵眼里半含着泪不能流,这些话他谁都没说过,兄弟间说这些话总是别扭。
以柔克刚,坚柔并蓄,他的苦涩终于在山水合,子归啼下喷涌出来。
南梵突然被搂紧在一个柔软的怀抱里“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一瞬间,溃不成军。
阳光下,南梵不断流淌的眼泪被强烈的日光灼烤,如同他曾经的痛苦,掺和着泪水一起升华,消逝……
***
南梵喝掉最后一口咖啡,去了卧室,明天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不能垮……
这天夜里,还有很多人不能眠。
暗色调的窗帘后面,一个约三十岁的面容,脸上表情惬意,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声音。
“你已经被盯上了,明天所有行动都取消,换上替身”
“不行,明天是陪我妈去拜佛,一年一回的,不能改”
“那你就等死吧”
“……死孩子,会不会说话”
“你不是想唱歌吗?赶明儿头条就是淄川遇劫,死无全尸。到时候阎王还能给你个地狱歌王的名头”
“这件事我自有打算,我跑了,你哪里去找你心尖上的妹妹”
“别打混”
“老铁,我死了,你就把我的歌放出来,就是那首《朝暮星》”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很久,而后说一声好。
***
奉镔辰放下电话,心里莫名难受。
那时在军校的时候,淄川是奉镔辰的上铺。
第一天的淄川留着长长的头发,刘海长长的遮住了三分之二的眼睛,乌黑的眸子里面藏着的是看不清的黑暗。
“奉镔辰”
他伸出去的手落空了,淄川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埋头写什么。
奉镔辰虽然气愤但是却还是好奇的低下头看一眼纸上略微潦草的痕迹。
潦草,豪放不羁,五音谱
很好,他没兴趣,翻身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阚青衣这时候会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