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西域?
不,她不愿意。
一旦离开这里,主公就能轻易找到她,毕竟她出行皆得靠轮椅的的特征太明显了。
她只想跟他二人一起在这里生活,没有任何人来打扰他们。
解无冬根本无所谓啊,反正对这个所谓的妻子一点印象都没有,他甚至不止一次怀疑她在撒谎,“那你留在这里,我自己去。”
白杨:“……”
让他自己离开?那更不可能,“阿解,为什么一定要去?”
解无冬道:“凡毒蛇巢穴之所,七步之内必有其克制毒性植物。”
白杨道:“可是你以前也去找过了,根本没有解药。”
“以前的我是以前的我,”以前的他没找到解药,不代表现在的他也找不到,解无冬闭眼假寐,“你不必多说,我一定要去的。”
以前的他是什么样的人他不清楚,总之他很确定,自己若不走这一遭,心里定不甘心。
白杨咬唇思索片刻,“要去西域也可以,我们易容出门,好吗?”
解无冬皱眉,“为什么要易容?”
“我们是私奔出来的,”白杨发现自己的谎撒得越来越顺溜,简直拈手就来,“我怕我爹娘把我抓回去。”
解无冬头脑一如既往地清晰:“你双腿不利于行,容貌也并非上等,有人愿意娶你已经可以算是祖上烧了高香,你爹娘竟还反对?他们脑子没事吧?”
白杨一窒,面子上有些烧得慌,然而她又不敢推说是解无冬的父母反对,就怕解无冬一个心血来潮要回家找父母,只得绞尽脑汁把谎圆回来,“我爹……是江南富商。”
总觉得这个白杨奇奇怪怪的,很多事情瞒着自己。解无冬对她兴趣不大,也就是看在她照顾自己的份上,才与她有话可谈,“随便吧,易容就易容。”
他继续闭上眼休息,开始思考休妻的可能性。
…
…
是夜,解无冬又梦见了那名女子。
她的面容依旧模糊难辨,甚至连发饰都看不真切,穿着一身青衣,坐在床边,双腿团着坐在被子里,轻轻地唤他:“解无冬。”
他不由自主地走近,一颗心随着与她的距离逐步缩短而狂跳不已,他张了张嘴,想唤她,却又不知道该唤她什么。“你……”
“解无冬,你在哪?”女子语气中带着轻愁,令他的心里莫名一揪。
“我在这,你不要担心。”他上前拉住她的手,心里乱糟糟的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乱糟糟的,只得告诉她,“我很好。”
“解无冬。”女子发出一声叹息,伸出手来,想要抚上他的脸庞。
他喉间一紧,屏住了呼吸……
微凉的指尖触碰着他的脸颊。
他心下一凛,陡然睁眼,抓住那只手用力一甩!
“阿解,是我!”白杨惊呼出声!
“是你?”
不,不是她!梦中的女子虽然一直坐在床上没有站立起来,但她给他的感觉与白杨给他的感觉完全不同。
解无冬皱眉,“你三更半夜的不睡觉,跑来我这做什么?”
此山间草屋有三间房,解无冬住一间,白杨住一间,还有一间便是厨房。
她好端端的不呆在自己房里,跑来隔壁骚扰他做甚?
白杨被他猛力一甩,虽然及时收手,不至于将她甩到床下,但那一下也是扭到了她的手筋。
她活动着手腕,神色委屈,“我放心不下你,过来看一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