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误会了,晚辈只是……”
“你还让他们拜不成堂?”那丫头有多喜欢姓解的那狐狸,他是知道的,说是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什么的他也信,可现在,这姓靳的三言两语就使得这亲事黄了?
他边说着,边往后边仍躺在地上与血虫对抗的解无冬看了一眼,心里不禁对他有些同情。
夺妻之恨啊,是个男人都没法忍,偏偏还在这个时候虫毒发作了,真真儿窝囊得很。
他无声地嗤笑一声,正式地打量了靳愄一眼,“看不出来,你倒是比那解狐狸还有心计的……”,又问纪五福,:“喂,我说丫头,你真的不嫁那解小子了?”
纪五福默默地走了出来,淡漠地道:“师父,徒儿已经发誓此生再不嫁人。”
说罢,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地陈述一番,当然,掩去了她与靳愄李容昊三人经历过那一世的事实,只道是三人都做了同一个梦。
“呵。”苍耳子手指动了动,开始认真地思考着,是要慢慢地毒死那姓靳的,还是干脆一刀弄死他来得解恨。
一个女子,一辈子都不嫁人,与尼姑何异?一个男人心胸如此狭窄,逼女人下这种重誓……
这不是要彻底绝了老纪家的烟火么?
纪五福看到了他眼里掠过的阴狠,再次叹了一口气,挡在靳愄面前,“师父,不要伤害他。”
苍耳子恨铁不成钢地啐她一口,“你是我徒弟,是我们红谷的少主,怎地如此软弱可欺?人家都踩到头上了,你还笑脸相迎不成!”
纪五福已经无力解释,“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总之这个人,你不能杀。”
苍耳子冷笑,“妇人之仁!让开!”
纪五福依旧挡在靳愄面前,寸步不让。
靳愄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那纤细的背影,心里划过一阵暖流。
丫头一点都没有变……
“苍前辈,”既然她一心护着他,那他也定然不能让她为难,“苍前辈若真不信晚辈,随晚辈去一个地方,就什么都懂了。”
苍耳子:“什么地方?”
靳愄不紧不慢地道:“一个……可以证明我和她没有骗你的地方。”
苍耳子正要进一步问个清楚,忽又听得不远处的书亦一声大叫,“公子!”
姓解的那小子该不会忍不住痛,咬舌了吧?
他三两步奔了过去,只见解无冬紧闭双目,已是痛晕了过去。
“他体内的血虫我最近一直在研究……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搞不明白,它既然是个吸血的,为何钻进人体后不但没有把这个人的血吸干,反倒是令这个人有了嗜血的欲望,驱使这个人又去吸别人的血?”
没有人回答他,但他似是已经习惯了自言自语,又道:“我从西域带回来的血虫,每日喂了三次血,后来有一日我不喂了,你们猜,它们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