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意疯狂叫喊了一阵，又仰天大笑起来，泪珠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一颗颗滚落，砸在肩头、衣襟，浸湿了一大片。

她突然收了笑，转脸看向歌舒，眼里未敛尽的笑意，无故令人心底生寒。

“我前段时间去了一趟骷髅涧，你知道我去干嘛了？”

“去找孽镜！我对孽镜说，‘一个月内提着歌舒的人头来柳州栖梦谷找我，我便告诉你还灵体下落’，你猜那蠢货答没答应？”

“哈哈哈---那蠢货竟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哈哈哈----他竟然答应了！答应了！哈哈哈---”

锦意自问自答，笑得极狂傲，毫不掩饰眼中的鄙夷与嘲讽。

“你疯了！”沈星月惊得小脸发白，转身从歌舒怀里挣出来张开双臂将歌舒护在了身后。

歌舒心头不禁涌上一股暖流，说不出感动，说不出的舒坦受用。

“疯？对！我是疯了，早疯了！”锦意怒瞪着眼，布满水花的眸子通红一片。

“你是早疯了！也早该死了！”一个阴冷且带着暴怒的声音突然自头顶盖下。

锦意神情一凛，目光即刻变得警惕凌厉起来。

歌舒、沈星月，闻声一愣。这个声音，很陌生，且充满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