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燎原摸了摸脖颈上那只小鱼，只见那些鬼脸青竟然都看着她脖子上那只小鱼，并且脸上露出笑意。

“燎原那个死丫头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被她抓伤来的那只鬼脸青又重复了这句话，它这次不是故意逗她了，而是想讨她的欢心。

韩燎原一听见李苍穹的声音脸色就明显激动起来，她大声对咕噜说道：“你们可知道他们在哪儿？！”

可是咕噜不是人类，他们大半是听不懂她讲话的。

咕噜们又唱起歌来，有几只还围着韩燎原跳舞，它们的动作有着原始的美感。

金钱麻子等人都看傻了，完全忘记了他们还肩负着划船的使命，估计他们一辈子也没见过这种景象。睡神没感觉到杀意，又爬到她腰间的锦囊中继续睡觉去了。

但是韩燎原却完全没有心思去欣赏咕噜们的舞姿，她突然灵光一动，她开始模仿起李苍穹来，模仿他那懒得身上一根骨头都没有的样子，然后又依次模仿大师兄、轩伯懿、雪河琮、叶蓁蓁、容时平日里的言谈举止。在语言被发明之前，生灵和生灵之间本来就可以通过动作来进行沟通的。

那些咕噜都趴在船弦上好奇地看着她，它们都不知道她在干什么，还以为她在逗它们玩耍。

直到韩燎原来回来去地模仿到地三十遍的时候，不知道是哪一只咕噜最先明白了过来。它嘴里发出巨大的咕噜声，那声音听起来很得意，似乎发现了什么天大的宝藏。

这些鬼脸青互相之间说的语言其实就是“咕噜”，只不过发声的频率有所不同而已。在海面上，无数只鬼脸青响起咕噜声。

等他们咕噜声终于停下来，海面又恢复了寂静。那些咕噜突然全都沉入沉渊海中，韩燎原一只也找不到了。韩燎原心道，这些鬼脸青为何全部都走了？它们都去了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