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南宫大师来了!”
凌阳听罢,当即站了起来:“这老家伙,莫不是想带着自己的弟子们,亲自来道歉?”
怕是如此了。
凌阳打开门,一见南宫正德,当即拱手道:“南宫大师亲自拜访,在下何德何能,受得起如此大礼。”
南宫正德的弟子们,包括陶梁纷纷暗中嘲讽:我师父来见你,是给足了你面子,莫要教我等难堪才是。
南宫正德也一拱手,他进入房间中,打量一眼后,道:“小友怎么住在这等陋居,不妨去老夫的圣丹堂住上几日?”
“大师眼中,此地虽陋居,起码闲的清净,在下乃山野村夫,怕是住不惯嘲哳莺啼之地,还望大师见谅!”
“哦,既是如此,那么老夫,也不再过问!”南宫正德找了一处地坐下,瞪了众弟子一眼。
几个丹宗面面相视,他们将目光落在自己丹师师弟们身上,那些丹师也将目光转到陶梁身上。
陶梁当即『露』出委屈之『色』,他脸『色』瞬间难堪:“兄台,给个面子呗?”
“陶少爷的面子,自然得给,至于别人嘛!”
凌阳开始度量起来,却是让那些人,个个眼神相交,皆不明不白。
“小友,老夫等人赠礼物给你,你为何不收?莫不是不把老夫放在眼里?”
“就是,今日这礼物,你不收也得受,由不得你。”
“莫要以为,吾等好欺负!”
凌阳一脸茫然,这人都说,开门迎客,他迎来的,却是一群劫匪。
这劫匪说来也怪,不抢钱,不偷东西,还给送礼,不拿还不行。
宝贝多,凌阳也想要,但他知道,这些人来的目的,自然摇头叹道:“诸位前辈,在下打从心里尊敬在场的诸位啊!”
“哼,这还差不多,算你小子有见识。”
“可是,这礼物,我实在不能收,这这这,陶少爷,他已经赠予了在下许多东西,至于诸位前辈的东西,实在不敢碰啊!”
凌阳也知道,怀璧有罪,何况,拿了宝物,总得办事。
万一南宫正德要将凌阳拉入伙,那该如何?
何况南宫正德另有打算,这一打算,凌阳跟李沫皆懂得,唯独这里在场的众位炼丹师不懂。
南宫正德清了清嗓子,周围的声音都静了下来:“小友是觉得,礼物太少了,太轻了?”
他冰冷的眸子,扫过在场的众人。
众人皆心惊,慌忙拿出身上更多的宝贝来。
避风丹、清越剑、长命锁……这些可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宝贝。
有这等宝贝在手,拿去卖掉,都能换一笔大钱。
凌阳非常想要,试问谁不爱宝贝。
但他却没有收,只是道:“这可真是,折煞在下了,前辈,都拿回去了!”
南宫正德突然站了起来,他哼道:“跪下!”
唰唰,所有弟子,包括福贵也跟着跪了下来,若不是李沫拉着他,他还得磕头了。
凌阳略显吃惊,他看着南宫正德。
南宫正德万分气恼:“老夫平日如何教你们,莫要忘了本,你们倒好,在小友面前,丢进老夫的面子,你们是不是想要老夫,将你们全部清理门户!”
几乎所有弟子异口同声道:“师父,徒儿知错了!”
“不要喊老夫为师父,如今你们连老夫的话都不听了,老夫何德何能,再当你们的师父,哼!”
“师父,徒儿再也不敢了。”
南宫正德虽恼怒,但凌阳看得出来,这是南宫正德在演的一出戏。
不得不说,这面子是给足了凌阳,但效果,却不知道如何了。
“你们都给为师,罚抄一万遍养生经,少一遍,亦或少一个字,都得给老夫重抄!”
“啊?”
“啊什么?谁不愿意?”
“弟子不敢!”
一群人跪在地上,也不动手,也不站起来,似乎在等南宫正德命令。
南宫正德正在气头上,哪管这群人。
抄还是不抄?
哪能抄啊,他们是何人?高高在上的人,养生经这是他们的弟子才配抄的,他们如何肯。
似乎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到了凌阳的身上。
陶梁离凌阳最近,他用肘顶了顶凌阳的腿,凌阳丝毫没有半点感冒。
这时,陶梁才低声哀求凌阳道:“兄台,看在我的面子上,帮我们求求情呗?”
凌阳指着自己,一脸茫然,他轻声道:“我怎么做啊,不知道啊?”
凌阳自然知道,这一出戏,是演给他看的,他就将计就计,把这场戏演下去,反正与他无关,跪的又不是他。
但对于地上的人而言,每跪一秒,就是一分尊严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