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练已结束,一群莺莺燕燕的内院女弟子们,笑着从一群正在打扫的外院弟子们身旁经过。
不少外院弟子忍不住偷偷张望他们,已记住她们那美丽动人的脸。
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那群内院女弟子,则是将在场的外院弟子,当成了自家仆人看待,多是傲慢走过,不多加看一眼。
此时,人群之后,似乎有一只落单的雀儿,定睛一看,是罗莹。
罗莹到处寻找,她找到一个人,便问道:“师兄,你有没见过凌师兄?”
那人说没有时,她才继续往下找,找的满头大汗。
魏浩等人于心不忍,追上前,将罗莹问过的一个外阁弟子一拳锤倒后,『逼』问道:“说,那个叫凌重阳的何在?”
那人哪受得了这等打击,且他是外院的,不敢招惹内院,便将实话说出。
罗莹一听到凌阳是在离珩院,当即兴奋了跑了过去。
魏浩则瞪着那名怯生生的弟子,怒道:“怎么刚才你不说实话?”
“师兄,我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罗师姐找的是那垃圾,我肯定当场告诉他啊!”
这弟子也委屈的很,他只听到罗莹对凌阳的尊称是凌师兄,还以为是内阁一个姓凌的师兄,没想到,居然是凌阳。
魏浩冷哼一声,将其放开。
离珩院,乃是一处丹房,罗莹一到此处,不见任何人,当即脸一沉,欲要离去。
突然,她听到一声放肆的笑声,声音是从丹房传来的:“哈哈,老夫纵横丹师境界数百年,今日听小友一番话,胜读百年书啊,若非小友,老夫怕是此生终悔在在喝离珩院了!”
罗莹正要离开,熟悉的声音传来:“大师悟『性』极高,小子不过随口胡语,便让大师突破,实乃小子万幸至极!”
罗莹一听这声音,当即兴奋得冲进离珩院,一眼便见到了站在一个满发苍白,胡须拖地的老者身旁,那张熟悉的脸。
“凌师兄!”罗莹一声惊呼,她像个鸟儿一般扑到凌阳怀中。
凌阳还未反应过来,而在三炷香前,他抵达这里后,便开始认真打扫。
不一会儿,从离珩院中,传来丹『药』的香味,凌阳猜想,这炼得,乃是三品丹,而且看着『药』香不浓不清,许是要烧焦,便隐约猜到,对方可能是寻机会突破到丹宗。
他本意无心理会,但听到丹房传来声音:“奈何啊,奈何,老夫怕是此生,都无法精近了,离珩院,离恨天,老夫要绝于此了吗?”
凌阳听罢,隐约猜到,若是这丹『药』不成的话,这老者,怕是会气绝而死。
因为苦于炼丹之人,会将精血,全部投入到丹『药』中,而自己则剩一口气。
此法叫置之死地而后生,炼丹者,许吊着那口气,将全身心投入到丹『药』上,倘若成功,那口气便在,人便死不了。
倘若失败,那便是气绝之时。
老者乃是天衍宗首席丹师,离珩子樊晋,他自名离恨,目的便是为了,与丹斗争,如今他几乎穷尽一生,差点毁在这一次炼丹之上。
凌阳有所察觉,心道:此人与我不熟,但也不忍其气绝于此,帮他不过一眼。
凌阳便开口喊道:“左领右舍,各且相安,二者全不相干,却又惺惺相惜!”
此话,不过凌阳顺口而起,像是在讲故事。
而一旁的福贵听得满脸懵『逼』,问道:“少爷,你在说什么?”
然而离珩院中的樊大师却有所顿悟,他暗道:左领右舍,便是我的左手跟右手,各自相安,便是分于两旁,全不相干,又惺惺相惜,便是左非右,右非左,左手离不开右手,右手离不开左手,这二手之力,莫不是得互相扶持,互相补充?
听到此话后,樊大师开始小心翼翼控制自己的力道,左手运劲足了,施加的火焰温度也高了,右手运劲小了,温度也低了,所以得补充,这来一来,将火焰控制均衡。
樊大师不禁暗道:这小子,是如何得知,我双手一起炼丹,这等方法虽然轻松,但确实难以得到控制,我一直在寻求一个均衡,但没想到,求的只是一个互补啊。
门口的福贵则问道:“少爷,啥左邻右舍啊,你在说什么呢?真奇怪!”
突然,樊大师的声音传来:“小友,可否进来一见?”
凌阳沉思半会儿,便跟了进去,看到须发结拜的老者,正满头大笑,笑脸却是敞开,看得出来,这老者面相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