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我想到他们把景林堵在厕所里，想要侮辱景林的情景就止不住涌出怒火。

“然后……然后我们问老艾发生什么了，他什么也没说，硬着头皮说景林被他上了，还让我们散播出去这个消息，败坏……败坏景林的名声……”老王支支吾吾地回答着我，一直胆怯地躲在另外两人的身后，“……是后来我们觉得老艾对景林的态度不对，不像是强上过景林的样子，反倒是见着景林一副怯生生的模样，于是我们鼓噪着老艾再弄景林一次给我们看……”

我听到这儿怒目圆睁瞪了老王一眼。老王急忙摆摆手，又再往后缩了一下，“不不不，我的意思不是真让老艾弄景林，而是我看出了老艾害怕景林，所以用这话刺挠他，逼迫他说出实话……结果他才说出了厕所里发生的事……我们是不太相信他所说的，一直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直到今天看到你才……相信……”老王越说声音越小，看到我依然瞪着他，紧张得不得了。

“之前呢？你们和他同届同班吧？有没有高年级的人对他动手动脚过？”现在追问这些其实无济于事，景林都要毕业了。可我一想到景林曾经遭受到校园霸凌就心疼，想要揪出这个人来教训一番。可是仔细想想，曾霸凌过景林的人应该都被景林收拾过了吧，就像一旁畏缩躺在地上的艾玉伟一样。

“这个不太清楚吔……”老王回答。

“对了……”其中一个男生开口插话，“我突然想起来，以前的话……应该也有人欺负过景林吧……我记得是大二时老艾才注意到景林，而且是因为班上有人在议论他的性取向，老艾才放狠话说帮大家搞清楚景林到底喜欢男的女的……据传闻，景林好像是曾经被高年级的学长强……”男生看了看我，吞咽了口唾沫，换了个词，“……被那个过……”

“那个学长是谁？叫什么名字！”我突然愤怒地吼道，吓了那男生一跳。

“我……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听说的……”

盛怒！小红说过景林是在被强上前被猫群救了，实际上并没有被那些坏人弓虽干。可照这男生所说，学校里的传闻是景林被别人弓虽干过了。小红不会撒谎，而被景林操控猫袭击过的那波人应该也不敢再次找茬，难道还有第三波人在学校里欺负着景林吗？我想着想着浑身发抖起来，不能原谅这些人，一定要找到他们，修理他们，让他们知道欺负景林的下场。我承诺过要好好保护景林的，可我没能更早地介入他的生活，我感到遗憾不已，让他独自承受了那么多的欺侮和霸凌，我的心疼痛剧烈。

老王他们仨看到我的脸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变形，再度感到恐惧，连连往后退步。

“对了，老艾！老艾应该知道是谁，老艾大二时跟大三大四的学长混过一段时间，那几个学长在学校也是出了名的混混，没准就是他们！”老王惊慌失措地把话锋完全转向了艾玉伟那边，向我讨饶。

“我没有！我没有欺负景林！我哪儿敢欺负他！你们不要乱说！”艾玉伟听到老王的甩锅，同样惊慌失措地大叫到。“对不起，我有眼不识泰山，放过我吧！”艾玉伟从躺着变换成跪在地上，说着道歉的话跟我讨饶。

他的恐惧心令他显得神经质，不停地重复“对不起”，“放过我”这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