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队,我在十五楼等你们,先挂了。”我听从冯兰兰发来的短信息指示,挂断了与杨帆的通话,临挂断前还是先知会了一声。
不知道冯兰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看到短信息的那一刻我被吓坏了,感觉冯兰兰就在电梯里我的身后注视着我在干什么一样……惊得我脚像注铅了般凝固在原地,不敢回头看,动也不敢动。
叮——!电梯抵达十五层,门打开了,我立马像获得解救似的跨出电梯,逃离这密闭空间带来的诡异惊悚感。
步出电梯,回头望去,电梯里空空如也,并没有人。所谓的感觉冯兰兰在身后只不过是自己吓自己而已。
电梯门关上,电梯内的光亮消失,我才感觉到顶楼的氛围更是骇人的恐怖。与下面楼层的黑暗和寂静不同,顶楼大厅的落地窗透进医院外些许的光亮,在这里更能感受到室外电闪雷鸣,风雨大作,哪怕是小闪电带来的隐隐微光,也能带来瞬间的明亮闪烁。像为了烘托恐怖气氛般,室外闪电不断,雷声也不停,与寂静的室内格格不入,随着闪电一晃而过,地板上也忽闪出我的影子,又被自己吓了一跳。
通向天台的楼梯通道的门可能打开着,因为从楼梯通道处传来的不仅有雷电轰鸣声,还有呼呼的风声,大雨拍打地面的声音,啪嗒啪嗒直响。
我循声望去,蹑手蹑脚地向传出风雨声的天台走去,掏出放在口袋里的防晒喷雾和折叠水果刀,左手拿喷雾,右手握刀,紧紧攥着,心脏扑通扑通地高速跳动着。
这时,身后的电梯突然开始运行,发出的声响像把箭一样刺中我背部,火烧般的皮肤拧巴感,收缩作一团,感到隐隐的疼痛。我精神高度紧张地转过身,额头早已渗满汗珠,看着电梯呼叫钮上的数字下降,是杨帆他们已经赶来了吗?太快了吧?
叮——!
电梯停在了七楼。
什么情况?!七楼有人?是谁?我紧张得汗珠滚至两鬓,盯着电梯呼叫钮上的数字猜不透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电梯在七楼停了一下,又继续下行,行至二楼又叮的一声停了下来。
这……正当我对此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停在二楼的电梯又开始运行了,上行,数字变更,一点一点地向十五楼接近。
我搞不清当下状况地乱作一团。怎么办,怎么办?杨帆他们肯定不会从二楼进电梯,那此刻在电梯里的人是谁?会是冯兰兰吗?她从二楼上来?那刚才电梯在七楼停了一下是怎么回事?她不是说她在天台等我吗?天台,二楼,七楼……她到底在哪儿?
我该怎么办?就地等电梯上来,还是先去天台外一看?我紧握折叠水果刀,先收起左手的防晒喷雾,然后掏出手机。她还在暗处监视我吗?管他的,还是先给杨帆说一声有异常比较好……
叮——!
我刚解锁还没来得及翻到拨号页面,电梯就已经抵达了十五楼,惊得我背脊发凉,放下手机,抬起紧握折叠水果刀的右手,对着缓缓打开门的电梯,汗毛都竖起来了……
!!!
打开门的电梯仍旧空无一人……我糊涂了,傻愣愣站着,电梯里的灯光照射出来,洗刷十五楼的黑暗,印出一束长条光影在地上。
嗡——嗡——
手机随着电梯门的打开,同时振动起来。温震博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