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波并不是作为媒介被操控的，所以对于施予操控的能力者来说，是存在一定的操控范围的，不可离波波太远才能精准地操控波波，执行指令……”桐生满是佩服之意地围绕着糊糊，对我说明着。

“嗯，然后呢？”一段一段的，说完再兴奋好不啦？我默念着。

“……可是本喵今天并没有在名仕豪庭现场闻到有操控动物的能力者。尽管今天我们到达名仕豪庭时，操控者可能已经不在了，波波脑中只是被施予了暗示操控，遇见越过铁门闯入别墅院子的警察，暗示便生效导致他发狂攻击了警察。但是，对方不可能隐藏它存在过的气味，尤其是那么短的时间内，本喵不可能闻不到！”

“所以……你的意思……不，糊糊的意思是……能力者的气味被做了屏蔽处理？”

“没错！”糊糊伸了个懒腰，霸气地接过话茬说到，“纵然有很多方式能屏蔽气味，但综合桐生给本王描述的，两次操控斑点狗的行为看来，应该就是欧阳佳佳没错了。”糊糊跳下书桌，走到我面前，盯着我的眼睛，“你说，第一次视角置换时，看到斑点狗处在陌生的地方躲藏，不动弹，直到赵娜找到它对吧？”

“嗯，是的。”我点点头。

“本王没记错的话，赵娜是欧阳佳佳的客户吧？斑点狗走失，她肯定会找欧阳佳佳帮她寻回。而斑点狗虽不记得它是如何走失的，但它表达过恢复意识时，是被暗示操控了静止不动，等待赵娜到来对吧？”糊糊蹲坐着，抬起后腿踢自己的下巴挠痒痒，不耽误它说话，“这个伎俩你应该很熟悉啊，之前你挑衅欧阳佳佳抢过她一次单还记得不？”

我搜寻记忆，有点印象，是一条阿富汗猎犬的走失寻回，紫藤花园旁的湿地公园。欧阳佳佳强制操控阿富汗猎犬离家出走，躲藏起来，客户被迫联系欧阳佳佳进行寻回服务。结果被我和小奶牛中途拦截，解除了阿富汗猎犬的操控，先一步带着她的客户找到了阿富汗猎犬。

“我明白了，欧阳佳佳害怕可可宠物店那十来天的收益和迟啸猫咪事务所的收益累加会超过她的盈利，所以又开始使这损招，让自己爆单，增加盈利！波波也是这样被操控走失的吧？！”经糊糊提醒，我恍然大悟。

“开窍得挺快啊你！”糊糊讽刺着我傻，继续说：“至于之后斑点狗又被操控，而且是杀了赵娜，本王还没琢磨透到底是什么回事。不过，就先当作仍是欧阳佳佳操控斑点狗干的来反向思考，杀了赵娜对她有什么好处呢？或许可以这么说，赵娜手上有什么东西会给欧阳佳佳造成困扰，以致于不得不除之而后快呢？”

“先当作是欧阳佳佳干的……”糊糊的提示萦绕我脑海，是欧阳佳佳干的……可是，视角置换时我在脑中感受到的女声不是欧阳佳佳啊……但那声音真的在哪儿听过。欧阳佳佳安装义肢出院了吗？没有的话她的行动不方便，应该无法亲临现场。而波波并不是作为媒介被操控的，所以欧阳佳佳不可能在很远的距离操控波波……

！！！

“那个声音是芭娜娜的！”我突然想到欧阳佳佳腿脚不方便的话，会让媒介出动代劳，立刻在记忆中搜寻出了她的媒介，狸花猫芭娜娜的声音印象。

“哦？亏你能想起来了，你这破记性！”糊糊歪嘴笑笑吐槽，“那么，就确认无误是欧阳佳佳做的了呗，就差搞明白她的动机了。你说说，赵娜一个普通女人，能对欧阳佳佳造成什么威胁呢？”

“普通女人……她与欧阳佳佳的联系也就是买家与卖家的关系……”我摸不着头脑。

“试想想，你网购时，卖家会因为什么原因找你麻烦，骚扰，甚至是警告威胁你？”糊糊分析着问。

“差评投诉？！”我不假思索地惊叫着回答。“对了，之前审核官花刈萤告诉过我，如果在收益盈利挑战的竞争中不敌欧阳佳佳的话，可以选择找出她的违规操作，向奇幻能力交换屋进行投诉，核实无误，确认投诉事实后，售后服务人员会对她进行处理，她就会被踢出奇幻能力交换屋……”

“哼，看来，奇幻能力交换屋的投诉惩罚是很严厉的，所以欧阳佳佳才会为让赵娜缄口，动了杀机。”糊糊挠挠头说。

“那么怕投诉啊……那我们还跟她比拼什么收益盈利啊，直接投诉死她！她违规操作还少吗？”桐生听着糊糊和我一来一回地讨论，忍不住也想参与，挤进来插话说到。

“没那么简单吧，应该必须得是他的买家客户才可以申请售后和投诉建议。”我摸着鼻子思考着。

“铲屎的，你明天可以查查迟啸猫咪事务所的会员信息，本王记得，上次你在名仕豪庭解决斑点狗咬死藏獒的事件后，赵娜不是介绍了几个养猫的客户给你们吗？她们应该和赵娜比较熟，能从她们口中套出些线索也说不定。虽然贵妇圈的情谊很塑料，但她们彼此肯定是对对方很关注的，便于攀比和满足她们的虚荣心。应该也都会整齐划一的成为欧阳佳佳的客户，相关的宠物类服务，安台市没有比她的收费更贵的了。”

“这个主意不错！接受我的膝盖，糊糊大人！”我觉得糊糊说的可取，佩服得五体投地。

“说这些没用的干嘛，不如多给本王几包小黄鱼的湿粮吃。”糊糊不可一世地歪过头，无视我的称赞，命令我给它湿粮吃。

桐生蹦蹦跳跳地欢愉着，“本喵也要，本喵也要！糊糊主内动脑很厉害，本喵主外奔赴前线也很功不可没哦！”

“好好好，都有都有。”什么主内主外的，我觉得好笑地答应着它。

……

十月三日，去颜景毅家照顾黑豹和元气的最后一天。

起了个早，先到迟啸猫咪事务所打开电脑，后台查询会员信息，找寻赵娜介绍过来的那几个女客户的资料。

芬迪包包女，赛琳包包女，卡地亚手镯女。直接在会员信息备注栏里查找这几个特征描述就好。

找到后，我用手机存下她们的联系方式，关门离开了迟啸猫咪事务所。

桐生今天不愿与我同去了，赖在家里和糊糊窝在一起睡懒觉。也罢，今天应该没啥事了吧……如果不出突发意外事件的话……

九点半，抵达了名仕豪庭颜景毅家别墅，按已经熟悉的流程在厨房做着蒸肉饼，然后打扫厨房，清理猫砂。

叮咚——！

别墅门铃响了一声。

我拎着打包好的猫砂走回客厅，看了看监视器上的屏幕。是杨帆？！

“杨队？你怎么……”我看着他一筹莫展的模样来访，笑逐颜开起来，“是特地来找我的吧？不生我气了？”

“嗯……知道你今天还要来替客户照顾猫，刚好我还想到隔壁再查查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线索，就顺便过来找你咨询一下……”杨帆难为情地说。

“哦～顺便啊……没事，顺便就顺便吧，想问我什么？”给了和解的台阶，我不能不下啊，我又不是端着的人。我笑嘻嘻地提着猫砂走到院子里放下，引着杨帆出门，把别墅门锁上，关上院子的铁门。“咱出去说吧，客户家里到处有监控，被看到我带人进来就不好了，嘿嘿。”

“好的，我请你吃午饭吧。昨天我的态度不好，向你道歉。”杨帆嘟囔着嘴，“道歉”二字说得极小声。

查案遇到难处了吧，我在心里幸灾乐祸着，谁让你拒绝跟我搭档的，哼哼。笑脸盈盈地答应着：“没关系，没关系，请我吃大餐就好了，呵呵。”

说完，我俩往名仕豪庭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