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床垫,均匀的鼻息,轻轻的微鼾,昏暗的房间,沉重的脑袋和酸疼的胳膊……
天还没亮吗?屋里光线还那么暗!我抽开酸疼的胳膊,摸了摸床头柜的手机,点亮查看。已经八点半了!!
我连忙甩着酸疼的胳膊起身,打开床头柜的阅读灯……
两米三的大床?!拉开被子往里看了看,床上躺着一丝不挂的吴蔚,自己也赤条条的……
原来我的胳膊是被他给枕得酸疼不已的。我猛地一下才算清醒过来,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昨晚吃火锅时本来我是喝凉茶来着,后来聊起劲了就开始喝酒,啤酒白酒掺着来。喝混酒,我一会儿就酒力不胜身体飘忽起来。
我记得是吴蔚背着我离开的火锅店,打车带着我……到酒店来了……
之后我就没什么印象了……
我一把掀开被子,用力推了吴蔚一把,将他从床上推下去,摔到地摊上。
“嗯……早……早啊,小一,睡得好吗?”吴蔚跌下床醒来,一脸倦容没睡醒的样子跟我问好。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你退了酒店去我家吗?怎么又……”我欲言又止,恼怒得不行,“最主要是我,我怎么也在这里,还……”比了比自己光着的身子,“还这个样子,你对我做了什么?”
“昨晚上了出租车是你自己嚷着天气好冷,好想泡个热水澡。我就把你带这儿来咯,你家又没有按摩浴缸。泡澡当然要把你脱光啊……”吴蔚睡眼惺忪,挠着头打着哈欠回答我。
“泡澡……就只是泡澡吗?”我完全不记得了,一阵尴尬。
“不然呢?”吴蔚爬上床,揉揉眼睛一脸暧昧地看着我。
“那你怎么也……没穿衣服?”我害羞说着,却又忍不住往吴蔚的身体多看几眼,匀称结实,线条美好,体毛适中,性感诱人。
“我也洗澡了啊,洗完直接就睡了。”吴蔚色眯眯地冲我眨了眨眼睛,“你在想色色的事哦,小一。昨晚没干什么真是可惜,不如我们现在滚个床单吧?”然后突然扑向我,拉着我的手将我一把扯到床上。
我一阵心慌意乱,连忙甩开他的手从床上弹起来,故作镇定地岔开话题:“滚你个大头鬼,我得洗漱一下准备去事务所了,今天会爆单,得提前过去开工!”
“唉,真是遗憾,你都有反应了,我以为你不会拒绝我呢!”吴蔚挑眉淫笑着,“小一不小哦,哈哈!”
我这才反应过来他一直在盯着我的下面看,连忙捂住下面骂到:“臭流氓!我的衣服呢?你放哪儿去了!!”
崩溃!!爆单考核的第一天就这么开始了……
和吴蔚洗漱整理了一下,退房离开酒店,随便找了个店吃早餐。然后吴蔚陪我走到凤凰小区门口,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往昨晚吃饭的火锅店去取他的车。
我到迟啸猫咪事务所时才九点四十五左右,迟啸和Amanda已经在里面了,景林还没到。
“你又逃课了?”我看着Amanda问。
“今天周六,胡哥哥。”Amanda回答我。
“昨天周五你不也没上课……”我吐槽到,“那么早你就过来了啊?还是说昨晚你留下过夜了没走?”
“嘿嘿,秘密。”Amanda笑嘻嘻地说着,和迟啸黏腻在一起搂着彼此,受不了。
“今天爆单哈,别影响工作,大迟!”我学着迟啸平时的口吻提醒讽刺着他。
“放心吧,你们开始工作我就走,我还有要忙的呢!”Amanda一直在抢答,都不给迟啸说话的机会。看得出他俩在恋爱关系中的地位如何了。
“调查得如何了?遗产紧急联系人!”我问。
“Yuki她爸爸那边已经查得差不多了,他们都没有欠债,也没有赌博,投资P2P或其他理财产品的经历。可以激活继承资格。我已经让律师通知他,明天他会到安台市来跟我和律师见一面,办理继承手续。待会儿我就去北部环山区那边找罗医生谈谈,具体了解一下他对动物临终关怀的想法。小景哥哥那边嘛……”Amanda欲言又止,用下巴指指事务所门外,“……他来了,先不说了,总之还没开始接触吕飞。”
Amanda刚说完这句,景林就抱着小红从迟啸猫咪事务所外推开门走了进来。
“哈喽,早啊,阿一,大迟!”风尘仆仆,清新可人,元气满满。看到景林的脸,我始终无法将其和泯灭人性的杀人凶手联系在一起。
“早!小景!”我也跟他寒暄道早安。
“好吧,亲爱的,你们要开始忙了吧!那我先走了哦!电话联系!”Amanda抱着迟啸亲了一口,推开门走出了事务所,也没跟景林打声招呼。
迟啸目送Amanda远去,拍拍手,恢复往常布置工作任务时的严肃模样,正儿八经地开始安排今日的工作。
后台的预约满满的,全都是从今天早上开始的,基本上都是宠物走失寻回服务的预约单子。估计就是八云所说的奇幻能力交换屋的助力吧,操控城市里大部分的宠物离家出走,造成了群体走失的状况。
“今日没有上限,按自己的情况和体力来自行决定要做几单吧!”本来还想有条理地安排一下的迟啸,看到后台爆单的预约情况,顿时也顾不得条理清不清晰了,就一个字,干!
我们仨各自带着猫离开事务所,建了个临时群,实时分享自己的接单情况和处理进度。已处理完的单子就会在群里公示一下,以免重复处理,浪费时间。当然,同在一个群内实时分享工作进度,也可起到相互监督,提高效率的作用。别人完成了四五单,你一单还没完成就会受到质疑了,所以自己也会卖力一些吧。
我自信我的效率应该是最高的,毕竟桐生的搜寻速度本来就比小红和虎王快,加上遇到比拼这样的特定情境,它一定更加干劲十足了。
“喂!你一夜没回家,和吴蔚去哪儿鬼混去了?”去往第一个顾客的约定地点时,桐生趴在我怀里问我。
“呃……我昨晚喝多了,然后就在他那儿睡了……”我尴尬地回答它。
“被攻了?还是把他攻了?”桐生八卦地问。
“……”我揪了揪它的后颈,拍打它的脑袋,“什么都没有,只是睡觉而已。”
“哈哈,不怪本喵这么猜啊,谁让你身上吴蔚的气味那么浓,感觉你俩昨晚是紧紧贴合在一起睡的啊!”桐生咯咯笑了一声。
那不过是赤身抱在一起睡了一整晚而已。我都懒得反驳它了,只给了它一个让它闭嘴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