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庭和秋萍萍连得了这个话,悬在半截空的心算是落下了些。
忙不迭地找位子坐了。
“小雨今天有心事?”白锦夏说是上了年纪,也总算是念叨自己眼神差了很多,但总给人一种深藏不露的错觉。
“没,没有。”花如雪生怕被认出来。
秋萍萍笑道:“太祖母,郡主恐怕是因为今天生辰高兴呢。”
“对呀。”白锦夏脸上放出光彩来,“你看看我这记性。”
她转手向丫鬟道:“去把给郡主准备的东西拿出来。”
那丫鬟脆生生地答应了一声,立刻转到后面取出了一只长匣子来。
以花如雨一贯的风格,看那匣子的长度秋萍萍猜应该是一条宫绦,或者一串珠链。
又或者是什么须尾俱全的老山参之类。
“谢过太祖母。”花如雪依礼拜谢过,规规矩矩地接过来。
白锦夏收敛了笑容,沉默片刻道:“你不好奇吗?”
“打开看看。”
花如雪乖乖地把手放在盖子上,向外一滑。
刹那间满室寒光闪烁,冷气森然。
一柄亮堂堂的宝剑静悄悄地躺在黑金绒的衬布上,镶嵌水晶的剑鞘也躺在一旁。
但凡好剑,自身便带着一股卓尔不群的独特气质。
花如雪长年与刀剑做伴,是此中行家。
初见此剑就被它的高傲冷冽、秀美刚劲打动,一声“好剑”哽在喉咙里,差点脱口而出。
她眼睛里欣喜之光被白锦夏看了个清清楚楚:“喜欢吗?”
花如雪迟疑了片刻,缓缓点了点头。
“她们还说我要是给你这个东西做生辰礼物,你还要不依。”白锦夏笑眯眯地看着她,“看来我的小雨长大了啊。”
说着拉过她的手:“喜欢就好,叫人送到你房里去。”
花如雪点点头:“太祖母给的,小雨都喜欢。”
“你不好奇太祖母给你王姐准备了什么?”白锦夏故意拿话逗她。
铁甲、披风、马鞍,甚至蹄铁,还能有什么不同吗?
花如雪摇摇头:“太祖母最是懂孙儿们的,送给王姐的自然也是她用得上的。”
白锦夏摸了摸握着的这只僵硬的手:“给你王姐的,没有你的好。”
在意料之中,花如雪赔笑道:“王姐一定喜欢的。”
“给她的,只有剑鞘。”白锦夏偷笑道,“没有剑。”
这却是奇了,花如雪不解地看向太祖母:“她确是有许多剑了。”
“戾气太重。”白锦夏忽然摇头,“一个女人家,比那刀剑还冷冰冰的。”
说着老人家还像孩子似的学着发抖:“在她旁边一丈之内都要冻僵!”
孟云庭偷瞄了花如雪一眼,哑然失笑。
“所以太祖母就送她一把剑鞘,让她把那柄什么无生剑赶紧收起来。”
白锦夏一边说着一边不高兴地说:“要我说人皇陛下送礼也真不讲究,送这剑也不挑个名字好的。”
“无生,无生,我南境王府本就人丁单薄。还指着她们姐妹两个开枝散叶呢!”
说着对孟云庭道:“你也别笑。这个事情太祖母可就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