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门帘的掀开,蒋溪洲一脸鄙夷的望着她,一如既往轻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我们永安王府的王妃,这偷听别人墙角便是你们永安王府的作风?”
他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几乎是要把白眼翻到天上去。
本来雪言也不是有意偷听,但被人撞破了也是难免有些尴尬,但是一看蒋溪洲这趾高气扬阴阳怪气的模样,属实让她心中窜上来一股无名之火。
她实在是看不明白这蒋溪洲跟她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究竟是从哪来的对她那么深的意见。
雪言直了直身子,向前一步,挺直了腰脊几乎是要贴在蒋溪洲身上,她昂着头,颇有几分斗志的瞪着足足比她高出半头的蒋溪洲。
她就这样瞪着他,让他认识到自己的愤怒,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颇为有意思的事情一般垂眸一笑。
雪言低声笑着,眉眼盈盈的望着蒋溪洲,但她也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看上去像是想要把蒋溪洲生吞活剥了去。
“我倒是不知道永安王府什么作风,倒是蒋老板您啊,是该想想这幽兰坊什么作风……”像是难以启齿的,雪言用手轻掩着嘴唇低笑起来。
“不得不说,就在待人方面,蒋老板是比雪言更加在行呢,这人伺候着伺候着……就把自己给伺候进去了,雪言只担心蒋老板分身乏术,伤了身子呢。”最后一个字落下,雪言昂首大笑起来,丝毫不在意蒋溪洲那瞬间涨得通红的脸。
其实她本想说的是“这伺候着伺候着便把人伺候到榻上去了”仔细一想,此时屋内人多口杂,若是激怒了蒋溪洲,对她也没有什么好处。
见蒋溪洲几乎是要把眼珠子瞪落到雪言脸上,她嘴角勾起了一个胜利的笑容。
她心中实在是感激极了高夫人,若不是那天恰好被她撞见,她大概也不会想到蒋溪洲这老板也是经常遭受骚扰,这秦国第一香坊的老板,日子过得也不轻松。
雪言实在是不愿用这样的手段来刺痛他,但是没办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蒋溪洲实在要如此挑衅,雪言也是无奈。
她清了清嗓子,正打算继续说下去,这战争一旦打响,那便是不死不休了,若是蒋溪洲还不认错,那就别怪她不给蒋大老板留颜面。
蒋溪洲脸色变了变,似乎是明白了她接下来要说什么,眼看着蒋溪洲忍无可忍,最终也只是一把把她扯进了里屋。
雪言是万万没料到他会如此。
她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在地,勉强站稳了身子,也是不自觉的往后退,已经退到了墙角,她心里却依旧是难以言喻的害怕。
不会吧不会吧,她就言语刺激了他几下,他不至于杀自己灭口吧。
雪言清了清嗓子,觉得此时是要说些什么才有保住自己性命的可能:“我跟你说,要是我今天死在了这里,那秦子衿追查起来,你和你的幽兰坊,都休想再在秦国立足。”
她努力的站直了身子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底气十足,却还是周身忍不住的想要后退想要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