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跟随刘一山学习过书法。”李牧回过神来,简单的回答道。
只是,他没有告诉朱成儒。
他从小的时候,跟随的几个书法大家,有一个是刘一山的爹刘青峰。所以,字里行间难得有着几分他的风范。
这要说出去,未免太过于惊世骇俗。
所以,李牧说到这里便是点到为止。
只是,朱云飞这会坐在一旁,简直蒙了。
这些年来,父母亲对于他和小小的婚事,那是大力赞同。
他也是挺喜欢单纯善良的方小小,打算等这段时间事业稳定之后,就是把婚事定下来。今日父母亲邀请方小小过来吃饭,并且还把自己叫过来。
本来,就是想趁着整个机会,把两人的婚事提一提。
中间这一层窗户纸,是时候捅破了。
只是现在他回来了,父亲却是站在他的面前。说对面这个陌生的男人,和方小小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那我算什么?
朱云飞这会眼神阴鸷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心里已经开始在暗暗揣摩,父亲是不是老糊涂了?
“稍等一下,我去重新给李先生泡杯茶。”朱成儒这会小心翼翼收好了这一副字,开口道:“我手里有着一泡大红袍,是曾经一个老朋友送给我的。珍藏多年,今日特地拿出来,招待李先生。这是我最为珍贵的宝贝,这些年来任何朋友过来,我都没有开过这一泡大红袍。因为这大红袍,据说是那两颗母树上采摘下来的。”
李牧莞尔一笑。
对于这大红袍,兴趣并不大。
从小生活在李家大院里,什么稀世之宝都是信手拈来。
奶奶送给他上百万的大红袍,他小时后常常用来煮了茶叶蛋。
不过,眼见这朱成儒拿出了自己最为宝贝最为贵重的大红袍来招待他。
李牧对于这个老学究的感观,终于变好了一些。
朱云飞却是站在一旁,看着父亲把珍藏这么多年的大红袍拿出来,招待自己的情敌。
那脑子里全部都是问号?
到底,父亲你向着哪边?
一幅字,你就能把自己的儿媳妇拱手让给别人?
朱云飞握紧了裤子兜里的珠宝盒,这会儿脸色微红,很是愤怒。
他徐徐站定起来,正准备劈头盖脸对着自己父亲一顿呵斥,一顿怒骂。
却不料,穿着一身旗袍的母亲,风尘仆仆的一路小跑了进来。
动作飞快,脚步踉跄。
脸色潮红,气喘吁吁。
对于这些年来,向来保养得体举止优雅的母亲来说,这是朱云飞第一次遇见。
泰山崩于前,自己那个仪态优雅的母亲,都是要先给自己补个妆。
现在,这算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