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不必烦忧,女儿随你前去就是。”
玄月微微一笑,柔声安抚父亲。
见女儿这般懂事,玄旻心中更是百般滋味。
“月儿……”
“父亲,你先去马车上等我,女儿去去就回!”
说着,她匆匆转身,一溜烟地跑回了别院。
见此一幕,玄瑶精致的容颜逐渐扭曲,心底恨意也如藤蔓般疯长。
笑吧!
使劲地笑吧!
今日过后,你玄月将会成为整个玄溟国的耻辱!
……
东溟国皇宫宫墙高耸,青砖红瓦。
宫门大敞,腰佩尖刀的侍卫左右而立,神色肃穆。
马车车轱辘所过之处,溅起了不少尘土飞扬,远远望去,好似拖着条灰蒙的长尾。
玄月和玄瑶紧跟在父亲身后,随着领路的公公入了保和殿。
金盏玉杯,红毯黄桌,色泽斑斓多彩,倒是令人心旷神怡。
三人上了席位,不久便瞧见一袭龙袍的威严男子从侧厅入宴,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嘴角噙着一抹浅笑。
“今日朕在保和殿替匈屿使者接风洗尘,众爱卿不必拘谨,随性便是,都坐下吧。”
这浑厚的嗓音一出,众人纷纷鞠躬谢礼,异口同声道:“谢主隆恩。”
落座之余,人群中站起一个身披虎皮的粗犷汉子。
龙行虎步地走到殿中央,朝着龙椅上的皇帝拱了拱手,面无惧色地说道:“皇上,臣乃匈屿国三王子,早就听闻东溟国人才辈出,青年一辈更是高手如林,倒是不知东溟国的青年才俊可有我匈屿汉子的勇气!”
说着,他朝着手下使了个眼色,待手下带拿着个竹篮子过来,这才继续开口,“这里头放了我匈屿国最毒的毒物,不知谁人敢将手伸进去摸上一圈?!”
这……
都说了里头放着毒物,傻子才会把手伸进去呢!
那不是找死吗?
刹那间,偌大的保和殿陷入一片死寂。
众人敛目垂首,无一人敢贸然自荐。
唯独,玄月不同。
她撑着下巴,慵懒地瞥了眼不远处的竹篮子,凤眸一派坦荡。
果然。
这匈屿国特使的刁难法子也和前世一样,那自己带来的东西准能用上!
与此同时,龙椅上的战汶翰扫了眼殿下,鹰眸犀利。
早知这匈屿三王子聪慧过人,此番由他入东溟进贡,必然会掀起一番风浪。
可没想到的是!
这才出了头一道难题,居然就将他东溟上下给难住了!
倘若今日无人出面应战,一旦传扬出去,岂不是会贻笑九州?
“众爱卿,既然三王子有心考验,我东溟大国自然不缺勇士,但凡是敢上前一试的爱卿,朕重重有赏!”
俗话说得好,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可撞上了送死的活计,勇夫也不敢吭声啊!
见状,那匈屿三王子啧了几声,面露不屑道:“看样子,论起胆识,还得是我匈屿国的汉子大啊!”
“噗!”
忽然,一道娇笑声响起,“三王子也太会说笑了,殿上无人应答,那是因为东溟男儿都不屑这等把戏,你若真想玩玩,不如让小女子陪你。”?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席上的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