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容珏的女人,她对于这个问题,脑子一片空白,只呆愣的看着夜庭泽眼中的深沉玩味,不知道他又在折腾什么。
“我是世子的人。”她咬住唇委屈道。
“既然是我的人,就要听话。”夜庭泽吻着她的耳垂,轻声深情的道:“我要你去做容珏的女人,你就去做容珏的女人。”
耳边湿热的呼吸吹在肌肤上,裴洛颜只觉得浑身颤抖发寒,凭她这些年对夜庭泽的了解,夜庭泽这样说,就是真的要让她去做容珏的女人了。
这样就可以离开夜庭泽了,但那或许又是一个噩梦的开始,她不知道自己该悲还是该喜。
“珏世子怕不会要颜儿。”她及时醒悟道。
当年自己还是清白之身,容珏就不愿意要她,现在自己已经是夜庭泽的女人了,容珏那样清傲尊贵的人,又怎么会要别人用过的女人。
“他会要的。”夜庭泽肯定道。
裴洛颜不明白夜庭泽为什么这么肯定,就见夜庭泽朝外喊了声,门外就有人直接推门进了来。
来人大概三十五六,容貌美艳,裴洛颜认识这是前段时间来到这里的女人,听说是齐家人。
“颜儿就劳烦齐姑姑了。”夜庭泽放开裴洛颜道。
齐凤玲上下瞧了眼裴洛颜,目光像是打量什么货物,随后对夜庭泽道:“一定让世子满意。”
悄静的院子里灯火未熄,武秦慎从外面忙完回来,刚去浴房洗漱完把水倒掉,就见齐凤玲走回院子。
他只看了一眼,然后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齐凤玲一怒:“武秦慎,你给我站住!”
武秦慎无所谓的看着怒气冲冲追上来的齐凤玲。
齐凤玲被他模样刺得心里火直冒:“武秦慎,我这大半夜回来,你就不问我去干什么了?”
武秦慎淡声道:“我只要知道你没给我惹事就好,如今你是世子身边的大红人,何必跟我这样的小人一般见识,夜深了,回房歇着吧。”说完,他避开齐凤玲,往自己的房间推门而进。
正要关门,齐凤玲冷着脸闯了进来。
武秦慎关门的动作顿住,转回身看着直接坐到他床上的齐凤玲,脸色青了下来:“齐凤玲,出去!”
“出去?呵,为什么要出去,女儿都给你生了,你还有什么不能看的!”齐凤玲嘲讽的看着武秦慎走过来,要拉她出去的动作。
对于武秦慎而言,十多年前被齐凤玲下套是他这辈子最耻辱的事情,每次被齐凤玲提起他都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手上柔腻的触感让武秦慎只觉厌恶,避开齐凤玲的逗弄:“够了,离我远点!”
齐凤玲冷笑:“好歹在女儿面前,你这个做爹的就是这副模样!”
“你不要总拿女儿说事!”武秦慎恼火,压低声音道。
他承认自己对齐凤玲厌恶,虽然当初一切都是齐凤玲的设计,但陆婉是无辜的,她终究是自己的女儿。
“怎么,你理亏了?心虚了?”
齐凤玲逼近他:“我当年清清白白的身子给的你不假,给你生了女儿不假,你欠女儿一个完整的家不假,现在我们母女无路可走来投靠你,你就是让你女儿看着你每天陌生人一样无视她的母亲,武秦慎,你有心吗?”
武秦慎心中的愧疚,让他无话可说,冷着脸上床躺下,头朝里侧再也不理会她的举动。
齐凤玲嘲讽瞧着他的背影,转身去把门关上,上床躺在他身边睡下!
腰间搭过来一只胳膊,武秦慎闭眼,忍住厌恶入睡。
……
莲花镇上一家客栈里,
护卫面色苍白,身上血迹斑斑,破烂的衣服上隐约可见里面的鞭痕,一看就知刚受过酷刑折磨。
此刻,他咬紧牙关,挺直脊背跪在地上,对着高座之人道:“属下所言句句属实,还望长老给先生一个公道!”
“满口胡言!”
徐惟还没动静,坐在他下首的邱海站起来,一脚就朝护卫胸口踹了过去。
力道之大,直接把重伤的护卫踹到一旁柜子上,口吐鲜血,地上血迹斑斑。
旁边几个侍从都心惊的看着这一幕,心生不忍,更别说从他口中得知邱海竟然在云怀出去办事的路途上数次派人刺杀,让云怀生病昏迷。
云怀在漕帮龙蛇混杂的帮众里敬仰崇敬的存在,邱海怎么敢做出这样的事情!
几个侍从心里都压不住生出怒火。
邱海踢完人,见到护卫的惨状心里气还没消,就发现屋内的人看他的目光都有些怪异,知道这样原因的他,跪在地上对着上座徐惟那双极为威严的眼睛,咬了咬牙。
“长老,我冤枉,我根本就没派人去杀云怀,这纯属是污蔑!”他一脸恳切道。
护卫捂着胸口,在地上抬头愤怒道:“你刺杀先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么多年你下手了多少次,先生只是没有跟你计较而已,这次先生顾念你是长老的侄子,也没说什么,但是你知不知道先生病得有多重,路上一个大夫都找不到,我好不容易到镇上来找大夫,却不想被你抓住逼问先生的下落,我怎么可能让你得逞,要不是长老救了我,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去伤害先生!”
“长老,你别听这护卫胡说,我没有派人杀过云怀,抓他只是因为想要知道云怀的消息,谁知道这护卫死活不说,猜测他有问题,他是云怀的人,我是担心他对云怀心有不轨才动刑逼问他!长老,您要明鉴啊!”
邱海说到最后,确实慌了。
他承认他刺杀过云怀很多次,甚至这一次的确他也派人去刺杀了,但是这么多年都没刺杀成功过,这次的行为纯属习惯使然,他怎么也不相信突然就真的伤到云怀了!
所以,他确信自己是真冤枉,肯定是云怀不知哪里的仇家找上门,让自己顶了这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