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别急着走啊,再聊一会儿,我还有话没完呢!再了,我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你也不能太不把泰哥当回事儿了啊!”
不让走?田麦的心脏猛跳了两下,指甲不由自主地扣进手心,感觉不到疼,只觉得紧张得浑身发凉。
四周寂静无声,难道是羊入虎口了?
朱泰的烟一直抽一直抽,似乎就没有要停下来的预兆。
“让我猜猜看啊,你今过来,是打算服我,让我禁止李大春进赌馆赌钱,是不是?我猜对了没有?”朱泰兴致颇高地欣赏着田麦似有若无的紧张。
被看穿的田麦,有点恼怒,但很快就释然了,“不错,我是有这个打算,但你既然并不那么看中这些钱,那我也就没什么好的了。”
田麦之前有点心急了,心急之下想问题就想的有点简单。她原本想着放债的人肯定都想把钱收回来,那么想让李大春还钱,就不能继续让他赌,否则三个月之内肯定还不上钱啊。所以她想让朱泰施压,不让李大春进出赌馆,也算是断了姐夫的一条赌路。
没想到的是,像朱泰这种江湖上飘了多年的人,不在乎这点钱,找点乐子也是不错的,所以田麦原来想的法子就完全行不通了。
没准朱泰就想看李大春这类人,赌钱赌得输掉了裤子,回头哭爹喊娘地告饶,一场真实的大戏比戏台上翻来倒去演得跟白开水似的故事要好看得多。
朱泰挑挑眉,问道:“喂,丫头,你跟夏明苏的事儿怎么样了?你准备啥时候过门?”
这话题拐得有点生猛,田麦眼皮子一挑,:“我什么时候过门,与你何干?”
“现在看起来好像是没什么相干,但以后就不准了……”朱泰依旧抖着脚,依旧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动作和姿势从头到尾都没怎么变过,但这话里头的内容却越来越丰富了。
田麦暗自思忖道:难道这里边还有什么她不晓得的事情?也有这种可能啊……
“我和夏明苏相好着呢,他啥时候娶我过门,我啥时候就过门。”田麦上下嘴皮子一开一合,话得响亮。
这时门外传来细碎的对话声。
“泰哥在吗?”来人问。
有人回道:“在,不过里面还有人,你先在旁边的院里等等吧,我一会儿会转告泰哥的。”
来人又问:“里面是谁?”
守门的:“的不清楚。”
夏鹏透过门缝往里面瞧了瞧,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竖着耳朵仔细听,也听不到任何动静。
他悻悻然朝旁边的院走去,因为需要等待,又不知道要等多久,所以难免心有不满。
可不满又能如何?跟泰哥做交易,这点耐心还是必要的。
田麦听到门外的动静,抬头望去,不过她站得角度不是很好,只能看到院子的一角,看不到门外的情况。
听声音,隐约有些熟悉,跟夏鹏的嗓音有一丝相像。
田麦提醒道:“泰哥,你有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