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一行人走到了一个气派的府邸前。在老管家的指引下,他们来到了大厅,只见大厅上一个男人正悠闲的喝着茶。
他听到踏踏的脚步声后,看了无忧一行人一眼。
他戴着金『色』的面具,身上披着厚重的黑『色』铠甲,据说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定北侯一直是洛河最神秘的将军。
“给他们安排好住处了吗?”夏两仪的声音很雄厚低沉,说起话来有军营里独有的那种悲怆气势。
老管家点点头,入府之前就已经打点好一切。
夏两仪茗了两口茶,显得有些疲惫,可能是最近战事吃紧,他起身准备离开。
“请问,我们的师父在哪里?!”长乐拉住了正欲往门外走的定北候的衣角,想要询问师父的下落。
平日里定北侯一向不喜与人接触,都是独来独往,可是当面对眼前这个楚楚可怜的小姑娘的时候,他显得有点疼爱。
他蹲下来,轻轻拍了拍长乐的肩膀说:“别怕,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只是答应照顾好你们。”
长乐看着面前这个戴着面具的定北侯,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仿佛似曾相识,有种熟悉的味道。
“哥哥,你走到哪都要戴着我给你的护身符。”
无忧十六岁那年就跟着夏两仪底下的将军们南征北战,渐渐地要从那个稚嫩的少年变成一个温文尔雅的将军,今年他十八岁,因为屡立战功,已经是洛河手握一方兵权的大将军了。
03
随着时间慢慢过去,卫长乐慢慢长大,出落得愈发美丽动人,成为洛水口耳相传的美人。
在卫长乐18岁生日那天,一直在外征战的卫无忧回来了。
她过的每个生日,无论身在何处的卫无忧都会赶回来,而这次他已经快半年没见过自己的妹妹了。
定北侯府外,随着一声马鸣嘶吼,一个身批银『色』铠甲的青年从马上跃下。
“哥哥。”正当青年想抖落这一路快马加鞭染上的风沙时,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原来是卫长乐听见丫鬟们说大将军回来了,就兴高采烈地来迎接哥哥了。
那天,她穿着黄『色』的纱衣,衣服上还是爱系着铃铛,一跑起来就清脆作响。
暖暖的春风吹在她白皙精致的脸颊上,十八岁的她,倾国倾城。
“侯爷有事,让我带了礼物,这次他可能会迟点来。”卫无忧在战场上的大将风范,在这个如水的妹妹面前显得那么不堪一击,他被长乐一路拽进了大厅。
听到定北侯迟点来的消息,长乐都囊着小嘴,的脸上有丝小小的生气,这些年来他宠爱自己如女儿一样,一直以来都会准时来为她过生辰。
“我再也才不想理他了,那你给我带来什么礼物呢?!”
卫长乐突然踮起脚尖,清澈的眼眸盯着卫无忧。
“...”卫无忧看着面前少女可爱的样子愣是发了会呆,才慢慢地从身后拿出一个做工精细的银铃铛。
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礼物,但是只要是哥哥送的礼物她都会欣然接受,而且也只有哥哥知道她虽然平常看起来活波漂亮的,其实是最害怕冷清的,所以无论到哪都会在衣服上系个铃铛,听着当当的铃声,这样就不会害怕了。
04
卫长乐抱着卫无忧的尸体跪在雪老城,身边是白茫茫的大雪,他轻轻地将心爱的妹妹放在雪地里,她第一次这样泪流满面。
最后那一瞬间,卫无忧起身用胸膛挡住了飞向妹妹卫长乐的长剑,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毫不犹豫地挡掉所有危险。
但这是最后一次保护那个时常会让自己心疼的女孩了,他面『色』全白,血『液』随着长剑的拔出而四溅,落在地上就仿佛开出了一朵朵鲜红的花。
卫无忧想伸手去抚『摸』卫长乐的白发,却发现手脚已经没有一丝的力量够到他和她之间的距离。
他爱过她,但是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爱,十几年前师父警告诉过他,长乐身上遗传着和她母亲一样的咒术,她的右脚踝那只很特别的红蝴蝶,叫绝情蛊,象征着她永远不可能爱上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