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入了这个实验室后,珍芙妮径直朝着走廊最深处的仓储库找去,这里堆放了许多陈年的报废仪器,它们上面都堆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看样子这里应该已经很久没有人进来了,整个仓储库里面只有一个二十厘米长的小窗口,微弱的光只够给这个昏暗的仓储库提供一点模糊的光亮,珍芙妮只能看得清这些器材的一个模糊轮廓。
现在已经是早晨五点多,随时都有可能有人来这里,珍芙妮不敢开灯,只能凭借自己的直觉在这里摸索,还要小心不要碰到桌面和仪器上面的灰尘以免被发现。
摸索间,她不小心撞到了旁边的一个桌子,桌子倒是没什么关系,但桌子上放着的一个光学投射设备上面的凹面镜却被这几下震动给震了下来,透明玻璃体在桌面反弹后又掉在了地上,声音清脆悦耳,不过这些放在珍芙妮的耳朵里却不是什么美妙的声音。
好在这凹面镜很结实,掉落在地上之后只是滚落在了桌子底下,并没有传出破碎的声音。
单靠小窗口透进来的那点光并不足以使珍芙妮看清凹面镜滚落到了哪里,她只得弯下腰把手放在桌子下)面胡乱)摸索,很幸运她找到了它。
虽然她的专业并不是如此,但光学投射设备这种东西她还算熟悉,很快就把凹面镜给安装了回去,不过在刚刚安装回去的时候,仓储库内的那点微弱光芒忽然暗了下来,被这忽然的变故下了一跳,珍芙妮的心脏瞬间被惊得怦怦直跳。
她下意识的朝着那个小窗口看去,只看到了一张漆黑的脸,或许是因为逆着光的缘故使得她看不清那个人的面容。
不过她转念一想自己是学校的学生,就算被发现偷跑进实验室也没什么,因此她心中顿时大定,朝着小窗口那边走去想要看清到底是谁这么吓唬她,但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在她走到窗前的时候,那个一直盯着她的漆黑人脸居然消失了,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她的错觉一般。
看着又重新透亮的窗户,珍芙妮心中微有疑惑。
这份疑惑在她转头见到刚才自己刚才修理那个光学投射仪器旁边多出来的一只小巧的被点燃的白色蜡烛的时候,顿时增加了不少,但紧接着,她的疑惑就转化成了惊恐,只见这蜡烛的底下还压着一张小纸条,上面用一种暗红色的墨水写着潦草的几个字:翻别人东西的时候光亮不够对眼睛不好哦,小可爱。
珍芙妮的视线停留在纸条最后的三个字上面,她仿佛在上面看到了刚才站在窗外凝视她的那个漆黑面孔,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她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赶忙吹熄了蜡烛抽)出了蜡烛底下的纸条团起来塞进兜里迅速的离开了实验室。
现在外面天色已经大亮,珍芙妮揉了揉自己因为一夜未睡有些刺痛的太阳穴,进去附近教学楼的洗手间洗漱了一下吃了个早餐就去上课了。
这堂早课是在一个阶梯大教室里面上的,珍芙妮挑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这是她不太喜欢的一门课,虽然这门课对于她将来毕业之后的工作很重要,但她再怎么努力也只能勉强拿到一个及格的成绩,久而久之,她就自我放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