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的诡异氛围还在持续。
裴羽给自己热了块披萨,回来的时候恰好看到齐刷刷的两条微信。
季白尘:羽羽,抱歉。
林遐:抱歉。
裴羽的手指掐着手机,尴尬得能抠出一座城堡来。
裴羽了解林遐,沫沫说过,他自打出生就跟胜负欲拴在了一起,什么都要做到最好,做到极致。
就好比之前说要训练自己,就真的往死里练,一点不带客气。
对人对己,他都是严格要求,继任领主后,更加说一不二,比之前领主,恐怖冷血程度又升了一级。
这几次林遐的反常,裴羽归结为他的胜负欲作祟,在林领主从小到大独霸天下的世界里,怕是还从来没人敢这么赤果果的挑衅。
所以裴羽出于礼貌,她还是给林遐回了个谢谢,毕竟最早激怒林遐的由头就是季白尘挑起的。
林遐能说出一句抱歉,裴羽都觉得不容易。
回了林遐后,就把季白尘撂在那里,一点也不搭理。
狗男人真的欠教训......
走之前她是不是跟他表过忠心,这会儿还耍性子,还正好赶上她又累又困的时候。
大概是见自己没搭理他,季白尘十分钟后又连着发了两条消息。
季白尘:羽羽,我错了。
季白尘:求给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裴羽瞟了眼,继续晾着他。
息屏后,手机不震了。
雕了一会儿,裴羽看了眼手机,依旧是安安静静的。
不管他,继续忙自己的。
过了一个小时,季白尘依旧没来消息。
裴羽有点坐不住了,什么玩意儿嘛。
发了两条就不发了。
这哪里是求原谅的态度。
爱发不发,裴羽把手机推远了些。
她起身挑选着工具,手触过一排排的锉刀,眼睛却一个劲瞟着手机。
闭眼凝神了几秒,最后还是拗不过,持过手机,划开对话框,盯着季白尘的头像,莫名火大。
刚转好的披萨放在手边都没了热度,这会儿却没胃口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气什么。
按理说是自己要晾着他,嫌他烦,这会儿又这么关注他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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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尼黑,不知名的地下酒吧私人包间。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已经拉开了序幕。
椭圆形的牌桌上荷官女郎正在发着牌,牌桌的两端清晰地放着两张底牌。
室内安静得只有荷官的询问和发牌声,牌桌上方悬着的一盏孤灯,摇摇晃晃得将这场牌局的紧张气氛推到了顶点。
到了Flop,三张公牌已出,右手边的男人选择加注,推了一叠筹码过去,筹码依次倒下,摊在桌面,跟开了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