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题问得实在是好,我不吝啬,多透你点消息。”季若琛咧着嘴,露出沾着血的牙齿。
裴羽别过头不看他,忍着胸腔内翻腾的恶心。
季若琛轻笑着,“这些事,我那个老狐狸父亲也都是一清二楚的,当年还是他给我点拨了一二,不然我也不能一击即中。”
裴羽眸底一颤,季爷爷和蔼慈祥的脸庞划过脑海,曾经那些一起吃饭聊天的声音就在耳畔。
她记得季爷爷对她真的不错,一直招呼她过去吃饭聊天,每次都把自己珍藏的画拿出来和她一起探讨。
如果不是裴司贤一直提醒她记住自己的身份,恐怕裴羽真的就以为季家是接纳自己了。
原来自始至终,她也不过是颗棋子。
“啧啧啧,沦为棋子还在替人数钱,你现在恨么,痛么?”
“你恐怕到现在都没勇气去看裴司贤庭审的卷宗吧,那些给你品的画,还有叫你一起过来赏玩的古董,琉璃工艺品,都记录在案卷里,那可都算到你父亲的头上了。”季若琛说到这里,吞咽着口水,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冲破心房。
他实在太享受裴羽脸上走马灯似的颜色变化。
他一猜这些事季白尘就没跟她提过。
啧啧啧,嘴里说爱你的男人,深情的面孔下藏着多少秘密。
裴羽,你可真猜不到。
“那些东西,都登记在你的名下,不过裴司贤也算聪明,感觉到事态发展已经失控,在出事前就把你敲晕送出了国,你就错过了抄家和庭审的一幕幕好戏。”季若琛舔了舔嘴唇,残忍的过往在他嘴里不过是一场笑话。
“可惜了,我猜想你小的时候,裴司贤和裴老爷子应该早就提醒你不要跟季家走得太近,哎,但就凭季白尘那小子那么俊的一张脸,哪个小姑娘不喜欢。”
“我在家第二次见你的时候,就知道你逃不过这个命运的。”
“裴羽,这些事,你确定季白尘都不知情么?”
季若琛的声音轻而缓,渗透着阴森血腥的往事回忆,一把揪住了裴羽的心
裴羽猛得抬眸,眼睛瞪得又大又圆,眼神几近失去焦距,她有些站不住,一脚踏空,摔在门板上,手肘和门板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季若琛不住得啧啧着,“这就承受不住了,这不过才是第二个问题。”
“丫头,你还是有些太嫩了。”
“这不过就是你想保命的说辞罢了,”裴羽顾不上手肘的疼痛,木着脸声音冷冷。
“哈哈哈哈,”季若琛放肆地笑出了声,笑得发颤,眸子朝陈铎的方向扫去,“我说的这些是不是真的,你问问那个废物不就行了。”
“你把他叫过来,不就是怕我捏造一些子虚乌有的事诽谤季白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