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马拨通了孟以璇的电话,那头正是深夜,“孟以璇”接起来的声音明显昏沉无力,“妈,这么晚你什么事啊,就不能明天再说。”
邹琴握紧手机,忙追问,“璇璇,裴羽回国了你知道么?”
“知道啊,”那头的女孩打了个哈欠,“原本前几天比赛结束了,裴羽的手稿我也拿到手了,准备动手除了她,可墨羽的新系列刚出,我又被Clara的年度大赛拖住了分不开身,白尘说她还有用,只能先留着他,我们最近在组一只新团队,新品会一结束,她就完了。”
邹琴半信半疑,“你......有把握,我怎么觉得不太对。”
“哎呀,妈,能有什么不对的,你别多想了,你就是最近忙城南那块地和尹缮斗法太累了。”
邹琴捏了捏鼻梁,脑子胀痛,“也许吧,季白尘毕竟是生意人,这么做也无可厚非。”
“哎,对了,若琛不是追过去了,你们有遭遇么?”
“孟以璇”嗯了声,“二爷下手了好几次,都让白尘逃过了,但二爷毁了慕尼黑的工厂,季氏损失惨重,白尘这才急着带裴羽回来,就靠墨羽撑着了。”
听起来滴水不漏,但邹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只能先作罢,“那先这样,挂了。”
等孟以璇挂了,邹琴的心都还悬在半空,她真不相信这次意大利之行会如此平静。
这一遭除不掉季白尘,若琛能罢手?
季若琛和季白尘都是脚底抹油的人,哪能被她抓到行踪,她的人根本摸不到一点消息,只能靠着孟以璇隔几天给她通个气。
可她总觉得不对劲。
罢了只要她们的东西还在手上,季若琛和季白尘斗得你死我活才好,要是他们有了空隙,难保不会对城南那块地出手。
现在他们自顾不暇,也就失去了竞争资格。
邹琴伸手探了探桌边的酒杯,杯子里空空的,只能挣扎着支起身子,往杯子里灌了点伏特加。
烈酒穿肠过,窜上头的灵台透彻,心里才踏实了几分,邹琴垂着眉眼,划开手机一条条得扫过微信的未读消息。
助理在外头敲门进来,就看见女人慵懒得靠着沙发,大概是喝了几口烈酒,脸上跟打了腮红似的,身材姣好,妆容精致。
不得不说,邹总还真是风韵犹存。
“什么事?”邹琴不耐烦得皱着眉。
助理立马上请一步,俯下身小声说着,“邹总,您让我打听的事有眉目了,我们一直找不到机会接近攀上蔚家,试了几个法子都不行,我刚打听到今晚蔚老爷子有个慈善晚宴,请的都是关系不错的世家。”
“虽然请柬难求,但真是老天有眼,李总刚来电话,问您是不是有空作陪,我一问,就是蔚老爷子的酒会。”
邹琴猛得从座位上弹起来,一瞬间人就清醒了,全然顾不上刚才惴惴不安的怀疑。
这会儿什么都比不上蔚老爷子的酒会重要,忙拨通了李总的电话,柔媚造作的声线听得人都要酥了,“李总,听说您晚上缺女伴,怎么不直接联系我,您邀请我当然都有空,好的,晚上见。”
挂了电话,邹琴脸上的笑瞬间不见,吩咐着助理,“现在把Linda团队叫过来,顺便让她帮我挑一身最好的礼服,哦,你现在去一趟我家,把书画室里桌上刚装裱好的那副画给我带过来。”
“好的。”助理赶紧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