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惠蹙眉回到了座位,看了眼神色不爽的楚诸天,又看了看临风,有些局促地开口:“临风,你先回去吧,你的事东家自有决断。”
临风敛眸,半晌后应声:“是,那姑娘,东家,临风告退了。”
待临风走了,白秋惠又换上了狗腿子般地谄媚笑容,试探开口:“呵呵呵呵,王爷,可是生气了?”醋王发作了。
“你说呢?“楚诸天挑眉看她:”为了他与我对立,你可真是本王的好夫人呢。”
“我也是看他甚是可怜,你想啊,临风一个在雅舍混迹过的人,滇国上下谁不认识,若是不在这里谋生,别处哪里还敢要他?”白秋惠采取说理政策:“王爷这样一个心善之人,定是不忍心的。对吧?”
“这你还真是说错了,本王忍心得很。”楚诸天轻笑:“你越是为他说话,他就会越惨。现在白马雅舍还能容得下他混口饭吃,若是他再得寸进尺,他就只能到大街上去靠那张脸皮讨饭去了。”
“......”
几人看着这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得说嘴,倒是觉得精彩得很。
“艾兄,你刚才说王爷是个妻管严,如今看来倒是也未必,瞧我们美人这怂样,还真不知道是谁拿的住谁呢。”蓝凌开口戏言。
白秋惠白了一眼蓝凌,也觉得甚是委屈,便干脆也不再理楚诸天,闷声不语。大不了就不管这闲事,由得旁人自生自灭罢了,与她何干,两头不是人。
楚诸天见白秋惠脸色也有些不好了,也忘记了吃味的事,变得有些心虚,但又觉得自己没错,便也抿唇默了声。
众人酒足,离开白马雅舍。云殇三人在揽月台暂住下。艾氏兄妹回了竹苓堂。
直到二人回了府,白秋惠与楚诸天谁也没先低头开口说话。
白秋惠心里窝着火气,回府与三人打了招呼就径直回了房间关上门。
喝了酒反而被这一个小插曲弄得愈发清醒,躺下之后又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又想起了蓝凌的话。
她仔细想了想,还真是。
难道真是人在屋檐下?为五斗米折腰?
白秋惠思来想去,起身从衣柜里掏出了个小匣子,从中取出了一千两银子的银票。
便是自含香阁开业之后攒下来的她的小金库了。
白秋惠手中捏着那张银票,本还想着等到年后用这钱扩了店面,现在......
正想着,便有人敲门来的。
楚诸天端着手中的甜汤,敲白秋惠的房门:“惠儿。”
“王爷有事?”白秋惠故意冷着语气道。
“喝多了酒,喝些甜汤再睡下。”
“不必了,多谢王爷。”
“........”楚诸天无奈叹了口气:“开门。”
白秋惠不服气地冷哼一声,又不敢真的不给他开门,只好起身扭扭捏捏地去给他开了门。
楚诸天看见她那张精致的小脸此时气鼓鼓地,只觉的可爱极了。他进门,放下手中的甜汤坐下。
白秋惠还站在门口,敛眸不语。
楚诸天抬手朝她招招手:“惠儿,过来。”
白秋惠关了门,走到桌前,刚想坐下,却被楚诸天一把拉住,拽到了自己怀中,白秋惠坐上楚诸天的大腿,皱了皱眉,想挣扎着起身,却被楚诸天牵制得更紧。
“王爷请自重。”白秋惠挣脱不开,怒目看他。
“呵呵。”楚诸天失笑道:“惠儿还真是狠心呢,如今与我生气了就不让抱了?”
“那王爷以为如何,该不是真当我怕了王爷不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