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还没反应过来的阿宁,陆安北站到他面前,趁机拉住她的手,然后说:“阿宁难道忘了咱们之前缴获的那些排弩吗?”
陆安北这么一提醒她才反应过来,然后在心里暗骂自己脑子不好使,这么明显的鱼目混珠她都没看出来,真是丢人!
看着她懊恼的样子,陆安北莞尔一笑,然后轻轻一咳,脸色痛苦的做到了椅子上。
眼瞧着天就要亮了,陆安北身体好像有点支撑不住了,丘裕良和花易才终于离开。
扶着陆安北回了安宁院他到在床上就睡了过去,长宁叫芙儿去请了宋大夫。结果来的时候还不止宋大夫,妄白也来了。
这不刮风不下雨的,都两天了这身体还没恢复,宋岑给他把脉,妄白又瞧了瞧身体上的黑血丝,然后才退出了里屋。
“王妃。”
“王爷究竟如何了,跟本妃说实话!”
宋岑听出了长宁语气里的愤怒,看了眼旁边的妄白,犹豫了好一会才开口说话:“黑针草的毒影响了凝砂草,王爷每一次病发身体就会弱上几分,直至王爷再也醒不过来为止!”
怪老头没有说话,黑针草的毒他能解,但黑贞草融合了凝砂草的毒,他暂时还真不知道如何解!
“王妃,老夫定不会让王爷有那一天的。”
怪老头愧疚的声音并没有得到长宁释然的表情,而是冷冰冰的眼光。
“有什么缓解的法吗?”
她是生气,但她理智还在,现在不是发落人的时候。
宋岑松了口气,然后说:“两种毒的毒性已经完全融合,解毒之法暂没有,缓解倒是还有可能,只是这法子要用到一味药引,得去南方寻才行。”
“我们已经商量好了,他留守王府,老夫去找着药引。”妄白居士的话算是缓解了长宁的些许怒气,她点点头,说了句劳烦先生就往里屋去了。
看着床上睡着的陆安北,长宁给他捏了捏被角,坐在床边就这么看着他。
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陆安北上不了战场,若这个消息让哪位知道了,对镇边王府来说是灭顶之灾啊!
天已经大亮了,长宁一直坐在里屋没有睡下,丫鬟们也没有进来打扰他们。
晌午陆安北悠悠转醒,看着床边的长宁,本不想打扰她,但安耐不住想要咳嗽的感觉。被吵醒了长宁睁眼一瞧,入眼依旧是他苍白如纸的脸。
“醒了?”
“阿宁睡一会吧。”摸着长宁冰凉的双手,有点愧疚的说。
尽管已经如春,但天气依旧很凉,长宁摇摇头,然后将他扶起来坐在床边。
“我睡了花易那边怎么办,沈南之那边谁去过问。”她可舍不得陆安北带着病体还操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