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重新坐了下来,但是远离了阔襄好几步。
“部落统一不久,难免还有人存在着二心,央佤手里的人是格勒的亲兵,完完全全他的人,只要他想对你动手,现在的你没有一点胜算。”
这话还不是长宁危言耸听,她说的是事实,阔襄一个草原本土人,她知道她的话不假。
阔襄不禁皱了皱眉,隐隐的感觉到了她话里的意思。
“格勒带了三十万兵马前往西隘关,不管西隘关战况如何,若是想要近攻中原腹地,这些人马定是不足的,大肆招兵买马势在必行,央佤手里被这件事耗着,你又不安分,加之他知道了我的存在,为了替格勒安定后方,也为了警告那些不安分的人,此时蹦跶得正欢且势力不强的你…”
“再说说格勒那边,我的出现必定第一时间就传到了格勒耳里,对纳多将军虽然暂时无害,但日子久了呢?”
长宁话没说完阔襄的话耍一下就白了,他抬眼诧异的看着长宁,张着嘴硬是不知道怎么出声。
他知道央佤在征兵,归顺的部落那些兵马大多都已经被他捏在手里,他不过是安插了一些人进去…
“杀鸡儆猴!”
“那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长宁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别人要人马有人马,要手段有手段,收拾一个智商暂时不在线的你还不是绰绰有余。
长宁看着他愤懑的样子选择闭上了嘴,她话说到这个份上剩下的已经不适合她开口了。
路已经给他铺好了,他除了上道别无选择!
果然,阔襄基本上毫不犹豫的往坑里跳。
“将军收到我的消息定会提防格勒,想必暂时是安全的,只要我们现在拖住央佤的进程,格勒麾下人马不够,他不敢对将军怎么样!”
阔襄说完双手一拍,感觉自己醍醐灌顶。
长宁配合的笑了笑,点点头示意他说得有道理。
“那您的意思是?”
“央佤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派兵看着我,说明他那里进行到了最重要的关头!”
剩下的就不言而喻了,长宁也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至于如何做那就是他的事了,阔襄只是偶尔慢板怕,会被自己这个看似对他无害的人的人牵着鼻子走。
但她知道,对于对他有危险的人,他还是非常敏锐的!
阔襄也没有跟她说他具体要做什么,如何做,反正长宁是接连好几日没有见着他人。
不过外边很热闹她还是知道的。
自收到那张神秘纸条后她基本每天都会收到一些消息,纸条都藏在很隐蔽的地方,但都是长宁熟悉的藏匿手法。
毕竟都是她一手教出来的人。
当然她也会传一些指令出去,把控整个进度。
至于外边央佤和阔襄的交锋,其实本来只是属于对峙的局面,到最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央佤的人率先发起来近攻,还很有头脑的直接包围了阔襄的人。
至于为什么嘛,那当然得归功于处沉和素风了。
“王妃让我们按计划行事,你那边如何了?”
处沉收好长宁传出来的消息,注意力重新回到了眼前的事儿上。
刚巧,素风接到了密信。
“密信说央佤有意同时进行,一边收拾阔襄,一边继续召集人马送往西隘关。”
“他顾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