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想要给花易减轻压力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也做不到立竿见影。
长宁再一次感受到了通讯不发达带来的不方便。
“贺晚书那边应该也开始行动了。”
这么久了长宁就只收到了贺晚书传来的一次消息,摸不准他现在究竟是何进度。
陆安北从不在状态的样子回过神来,“按计划他应该到了森月涧,现在应该跟蒙斛对峙。”
蒙斛当时在森月涧被他重伤,本来是想要直接要他命的,结果被他给逃过一劫。
长宁点点头,“等你恢复得差不多了,是直接去跟他汇合,还是咱们直接带兵?”
他们现在手里的兵马不多,普庆线贯穿整个西南,之前耗费了太多兵马。
虽然现在普庆线以西已经归入镇边王府的领土,但这条线上压上去的兵马一直收不拢。
“看花易那边的情况,还得摸清陈潇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些因素直接决定了他么。下一步的计划。
陆安北之前瞒着长宁的那个计划从他重伤就已经彻底结束了,现在需要的是他们随机应变。
反正楚悭肯定不会让他们闲着。
长宁点点头没有开口说话。
扫了眼陆安北的脸色,确定他还算好,然后两人才离开书房。
不过两人的清闲日子甚至连半天都没有维持到。
傍晚的时候,处沉带了消息回了。与此同时,这么久以来,肴尚终于第一次提出了主动要见他们。
长宁和陆安北相视一笑,这绝不是巧合。
处沉前脚刚解决了肴尚在城里的人,他后脚就要求要见他们,说没有关系谁信?
“不见。”
是的,不见。
“告诉他王爷有要事在身,可以稍微透露一点事关于跟西南王战事的。”
侍卫得令立马离开了。
为了最大程度的减轻花易那边的压力,陆安北的命令一下,驻扎在各路的陆家军几乎是同一时间对楚悭的西南军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而西南军自然也不是吃素的,楚悭吃过了措手不及的亏,现在知道是那些重要的关卡,他都备了充足的兵马。
一时间,这一场由滇骅城而引发的战事,迅速蔓延至了整个西南地区。
而平静了不到两个月的中原大地再一次陷入战火。
这是上位者之间的斗争,是兵力的较量,是计谋的诡斗,更是百姓的苦不堪言。
战争,意味着伤亡,意味着流亡,意味着居无定所。
说回滇骅城外的那一场惨战。
不算空旷的大地上,腥风血雨,尸横遍野,血流漂杵。
被血水泡章的泥土,正放肆的像世人宣告这里曾经放生了多么惨烈的交战。
它叫嚣着,放肆着,狂妄着,不甘悲凉。
一眼望去没一个立着的人,有的只是出来打扫战场的西南军。
“报,这边没有找到敌军主帅的尸体。”
“报!这里也没有。”
“这里也没有。”
“……”
没有找到花易的尸体,说明他没有死在战场上。
立在中间的人点点头,然后朝着身后的人招手,“你去报告主上这里的消息,其余人,跟我走!”
他不信花易能活着逃离这场战,就算没有死在这里,那也是死在别的地方!
头疼,
脚疼,
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