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前渐渐变得模糊，直到陷入彻底的黑暗。

“怎么了？”

听到男人的声音，马晓骁抬起眉，摇了摇头，“走吧……”

说着，便上了直升机。

“那段时间，你怎么知道那个人是我，而不是她？”

冷湛微微一怔，随即笑道，“我说我其实一直在某个角落看着你，你相信吗？”

马晓骁转过头，四目相对，她想要透过他的眼睛看透他的内心，可是他的眼眸深不见底。

“我当然信，你一直在角落看着她……不过，我好奇得是，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她？”

“很简单，你和她完全不是一路人，她是个坚强但是很柔弱的女人，是那种一看到就想要保护她的那种人。而你，”他打量了一下马晓骁，“虽然你们是同一个身体，但是你眼神里的冷漠，足以证明你不是她。”

马晓骁看着云层，白茫茫一片，偶尔有些许蓝色，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不是所有的人，生来就坚强。而我却不是人，甚至连个灵魂都算不上，只是她的一种人格，我是自从出现就被她赋予了特定的性格，随时都会消失的一个非生命体。

是啊，我只是她的意识，她的人格，又何必奢求那么多呢？

“如果有一天，我彻底消失了，你还会记得我吗？”

冷湛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的侧脸。

“你不说话，意思就是不会记得吧……”马晓骁自嘲地扯了扯嘴角，“那也是，谁会记得一个本来不存在的意识体。”

良久，淡淡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我会记得，就像阿冷……她也是意识，我却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他的眼底氤着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