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县衙门口十分热闹,有的百姓踩在老刘茶摊那借来的板凳上贴着公告和博文;有的百姓喝着免费的茶水;有的百姓指点贴的人位置在哪;还有的书生则是取了笔墨纸砚过来,题写了庆贺白珞归来的小诗写在博客栏。
大家都一片喜气,对能重新在白珞的辖下十分欢喜。
同在安宁县城,县衙门口喧哗热闹喜气一片,而柳之然的下属迅速腾出来给自家大人暂居的小院里,却安静得落针可闻,一片冰寒。
韩聪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白珞身边循着暗记,溜到了这个院子里,看到院子里人人小心翼翼噤若寒蝉,就连许奕君都老老实实的闷在自己屋子里安静喝茶,他不由纳闷。
“这……,这是怎么了?”韩聪偷偷问花潜。
“大人有些不高兴。”花潜含含糊糊的敷衍韩聪,“正好大人现在有空,你现在进去给大人回话吧,把你此行任务做得如何说一说。”
“什么?”韩聪低低的惊呼,“花潜,我和你没仇没怨的,你干嘛这样害我?大人现在心情这样不好,你现在让我去,不是让我送死么?”
花潜闻言,立刻怀疑的看着韩聪,“你是不是这次办事出了什么篓子了?”
(好了。)
花潜就是看院史大人现在心情不好,才让韩聪进去报告的,说不定,搞清楚了那女人的来历,院史大人就会高兴起来了。
韩聪立刻如同被猫抓了舌头一般,含含糊糊道:“没,没有啊,我办事怎么会出篓子。”
心里却不由得心虚的想起白珞背上的那道鞭伤。
韩聪心里正心虚的七上八下,却听到院史大人冷若冰霜的声音从厢房里传出来。
“韩聪,你给我滚进来。”
韩聪脸色一白,恨恨的看了一眼花潜,垂头丧气的走进了厢房。
花潜看着韩聪进了大人休息的厢房,想了想,也跟了进去。
韩聪这个二愣子,还什么都没看出来,可别糊里糊涂的惹恼了大人,又被责罚。
韩聪心惊胆战的进了厢房,只见院史大人正端坐在书案后面写着小楷。
韩聪见此,吓了一大跳。
院史大人平日里练字,都是写得馆阁体,只有心情及其不好的时候,才会书写小楷。
只要在院史大人身边服侍的人,都知道他的这个习惯。
韩聪磨磨蹭蹭的走到书案前,恭敬的半跪行礼。
柳之然却并不叫他起身,只冷冷道:“把这次护送白珞的所有事宜,都仔仔细细原原本本的说一遍。”
“是,大人。”韩聪艰涩应道,后背上却已经涔涔出了一身冷汗。
韩聪细细的说着,柳之然的眉头却越皱越紧,待得听到韩聪说白珞挨了“黄一鞭”一鞭子时,他的脸色已经黑沉似水,手中的毛笔重重在宣纸上一顿,丢在了书案上。
韩聪连忙噤声,老老实实的单膝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柳之然看着韩聪的样子,冷哼一声,冷冷道:“继续说。”
待得韩聪说道公堂上,崔道远差点当堂杖毙白珞时候,柳之然已经浑身上下冒出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