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何燊仗着腿长身子长,随便靠过去望一望看一看就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华一夫是怎么了,突然间躺在病床上“手舞足蹈”地挥舞着,打翻了身边的一堆东西,像是挣扎着要起来的样子,里面的医护人员忙着左拉一下他,右拦一下他,原本整齐的诊疗室瞬间变得一团『乱』。
关何燊收回了视线,并没有将屋里的情况告诉她,视线反而是从她的头顶顺势落到了她的脚踝,看到鞋子上方的脚踝处已经干涸的小半块血迹,微微皱了皱眉。
“你受伤了你自己不知道吗?”
还等着关何燊把里面的情况给她惟妙惟肖地转述一下呢,没想到这话题跳转的这么快,雎婉宁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两只水汪汪的眼睛呆呆地看着他微皱的眉头,老半天没反应过来他说什么。
“有吗?”雎婉宁下意识地不是看看哪里受伤了,而是举起了爪子『摸』了『摸』自己的脸...除了泪痕未干变得有些黏腻之后,脸蛋儿还是滑溜溜的,没有受伤啊...
关何燊看着她这莫名其妙有些稚气的动作,也不知道是该气哭好还是气笑好,脸上大写的“『迷』茫”二字,很明显,她真的不知道。
“嗯?!”关何燊努了努嘴,雎婉宁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刚刚走得急,脚上穿着的,是她从家里带来的兔子拖鞋。而在兔子的两只耳朵边,白白的脚丫子上,有一摊小小的血迹,还有一个浅浅的伤口。
雎婉宁动了动脚丫子,血迹还未完全干透的伤口立马在白炽灯的照耀下反了几下光。
“唉,被你这么一说,突然觉得很痛...噗噗...”
前一秒还是『迷』茫的,后一秒突然有些哀春伤秋。雎婉宁看着脚丫子上的伤口,突然间叹了口气,顺便还吸了吸鼻子里的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