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翘捂住心口，把张栩往外推，“你不要问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还有我说过的事不会改变，从今天起请你保留一点自尊心，少在我这里低三下四，请你彻底忘了我吧。”

张栩奔波了一天，终于把钱的事情办妥，却得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饶是他性格温和，也实在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他双手揽住她的肩膀，双眼通红，就像一头发狂的野兽，然而他极力控制着自己，以免伤害到她。他面容痛苦地问道：“翘儿，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做了这么多不是想得到什么，是想向你证明我爱你。可你像丢掉一张废纸一样将我用完就扔，我不明白了，我本来以为我们是相爱的，难道不是吗？”

“张栩，我说了，那一天不是你，也会是其他人，只不过我对你很熟，所以把身子给了你，你没什么特别的，我可能之前有点喜欢你，但是对现在的我来说，感情不过是阻挡我成功绊脚石！”她目光清冷，半点犹豫都不曾有，将心底的话和盘托出。

“对你，我很愧疚，无以为报，所以……”

“你不要再说了。”

“所以我把身子给了一个对我好，但我不爱的人！”

“我说，不要再说了！”他一拳擂在了玄关处的穿衣镜上，一米二的大镜子碎裂成了蜘蛛纹的形状，有尖利的镜片割破了他最重要的手，红艳艳的血一滴一滴滴落在地上。

高傲如张栩，而今终于要承认自己在感情上是一个的失败者，他低下头，道：“原来都是我一厢情愿。罢了，终究是桥归桥，路归来，秦翘祝你有个你想要的美好未来。”

秦翘勾起嘴角，扬起一道最美的微笑，像是砒霜一般明明知道是有毒的，却让人甘之如饴，她笑道：“我会让你每天都在电视上看到我的！”

每天都在电视上看到，哦，看得到抓不到，近在眼前，事实上却远在天边，这大概是最折磨人的惩罚了。

张栩带着那张求来支票回了暌违已久的家。

家里没有人，可以肆意流淌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