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她匆匆穿了衣服下了楼,却发现管家跟一群佣人都站在门口,堵着门,似乎是不让什么人进来。
她皱眉下了楼,管家听到她的声音后连忙让开,露出门外那人来。
出乎戚雅的预料,来人竟然是唐子晴。
许久不见,唐子晴的妆容依旧精致,身上的连衣裙造价昂贵,整个人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瑕疵,可无端中,戚雅就是觉得她精神面貌不太好。
看到戚雅的瞬间,唐子晴也很惊讶,她大概是真的没想到,从来无懈可击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瞬间的茫然。
戚雅扫了她一眼,走到沙发旁边,对管家道:“让她进来吧。”
管家这才带着人离开。
唐子晴站在门口停顿了半晌,才走进客厅内,用不可思议地语气道:“戚雅?”
戚雅轻轻点了点头,自顾自在沙发上坐下,淡淡地问她:“你来这里干什么?”
“你问我来这里干什么?”唐子晴有些不可思议地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她大概是从未想过,曾经是“女主人”的她,居然在这栋房子里,接受另外一个人的提问。
唐子晴在旁边站了片刻,就大步走到了戚雅面前,咬着牙质问她:“原来是因为你来了,喻寒城才把我从这个房子里赶出去,戚雅,你到底使了什么妖媚手段,居然让你的仇人把你请进他的房子里?”
戚雅俯身倒茶的动作微微一顿,抬头看了唐子晴一眼,好笑道:“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但凡是有什么事情,都要使你的狐媚手段?”
唐子晴的眼睛陡然睁大,但片刻后,她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正常,兀自走到戚雅对面坐下,将戚雅上下打量了一番,才道:“抱歉,我刚才的言论有些过激了,我只是没想到,你明知道自己的父亲害死了寒城全家,居然还敢仗着寒城喜欢你凑上来,我要是你啊——”
唐子晴话语微微一顿,将尾音拉得老长,透出些许别有深意来:“早就走的远远的了。”
戚雅听后却是微微一愣。
她不提这茬就罢,既然提起了这茬……
戚雅将手中的茶壶放在桌子上,瓷质的茶壶与玻璃桌面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你真的以为一张遗书就能让我信了你那些鬼话吗?”
可还不就是信了吗?
想到之前自己的反应,戚雅自嘲一笑,道:“就算是我信了,我身边的人也不都是傻子,唐子晴,谎言迟早是要被揭穿的。”
唐子晴眼底闪过一丝慌张:“你……你在说些什么,我听不懂。”
才说到这里慌了,可一点儿都不像是她自己说的那样听不懂。
戚雅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冷,抬头,直视着唐子晴:“你应该是从小就知道当年那件事情的真相的,但是你却从来不肯说出来,小时候就跟在喻寒城身边误导他,让他坚信我父亲就是处心积虑地想烧死他的父母,我父亲确实有罪,他做了错事,无可辩驳,但是你怎么不告诉他,当年让你父亲去放火,同时也跟他说要及时报警,他不仅没有报警,还因为自己的疏忽而让火势发展起来……”
戚雅微微一顿,身子前倾,逼近了唐子晴:“杀人凶手……到底是我父亲,还是你父亲?”
如果戚风传是个罪人,难道唐子晴的父亲就可以逃脱了吗?
唐子晴怎么有资格以一副完全无辜者的面孔来质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