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就是、我也说不好。你干什么呀?”于凤莲佯装生气道。
嘈杂的音响声让彼此的交谈很费力气,他们必须大声喊才能让对方听得清。这时,一个老头招手道:“小莲,过来跳一曲。”
于凤莲过去了,赵守成眨了眨眼睛,牙一呲,无声地乐了。
于凤莲和那老头跳了一曲后甩着胳膊又到这边来。到赵守成的近前,她忽地问:“你都教啥呀?”
赵守成脑袋里飞快地转着,他想起赵守志的话,便答道:“语文、数学啥都教过,现在在后勤,管笤帚铁锹什么的。”
他怕于凤莲问他详细的情况,就有些惴惴不安地看着她。于凤莲被他看得忸怩起来,好一会才说:“后勤挺好的,省得跟学生生气。赵老师那时就有学生故意气他,我都想跟那些犊子学生干一仗。”
很明显,他口中的赵老师指的是赵守志,所以赵守成的心中有一点奇怪的醋意。他不知道自己的情绪缘何而起,就使劲地跺了一下脚,笑道:“那要是我,一个大耳雷子扇过去,打他个鼻口窜血,看他还气人不气人?”
于凤莲呵呵地笑道:“赵老师从不打学生,就是批评教育。我咋看你不像老师呢?”
赵守成的心忽悠一下,他担心于凤莲看穿了他的身份,就掩饰道:“我干后勤十多年了,有点不熟悉一线教学。我大哥打小就文、质彬彬的,哪像我,天天干仗玩。”
“真的,你一点也不像赵老师,他说话可和气了。”于凤莲眨着眼睛半真半假的说。
赵守成努力装出做老师的样子,尽可能用符合老师身份的语气回应道:“那以后我得向我大哥去学习了。其实我平常也像大哥一样文质彬彬的,只是那样就会暴露身份,你知道,人们对老师的印象都是这样的,抠门儿。”
这样的话听起来很有道理,所以于凤莲很是赞同地说:“可不是呗,我们家那个人最不愿给老师干活了,能算计。”
他们两个说的热烈,说到双方的家庭说到各自的以往,就像一锅粥般粘粘稠稠。当于凤莲被那个老头又叫去陪他跳舞以后,赵守成站起身,咧嘴微笑了一下,然后走起圈来。这个圆形的广场不算发,所以只一会儿工夫就走到了原地。他向跳舞的人若望去,却不见了于凤莲的人影。他唱着想了一想,然后走向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