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然是这样说着,但两人心里都清楚,以后再见的次数是不可能多的了。
一南一北相隔甚远,再加上文卿与秦沐棉的亲事,殷小楼自然要退的越越好,不要横在两人中间对谁都好。
“对了,文卿成亲的日子定了吗?”殷小楼顺口问道。
“还不曾,要先让他姐姐成亲,不过也不会太迟。”文夫人语气有些可惜,她是很喜欢殷小楼,殷小楼的性子对她而言也比较合适。
“那不就是双喜临门?”
文夫人笑里隐隐地带着无奈,“也他们喜才是真的喜,你也知道我们母子俩等他爹把我们接回去有多不容易,卿儿的脾气犟得很你是知道的。”
听到文夫人提起了文卿,殷小楼有些不自然地垂下了眼帘。
“他总是口是心非,他想要什么从来不会直言,哪怕小时候他想要爹爹了,也是藏在心里,但是我这个做娘怎么会不清楚呢,他的努力他的付出我都看在眼里。”
“可是都不重要了不是吗?”
文夫人抬眼凝眉望向了殷小楼,一眼就望进了殷小楼眼底那深不可测的笑。
“他现在是明月山庄的少爷了,而夫人也已经是庄主夫人了,不日文卿也要迎娶秦家小姐了,既已成定局,又何必徒增烦恼?”殷小楼心里却不若脸上那般从容淡定。
文夫人眼神暗了下去,她听得明白殷小楼话中的提醒,“我只是不想卿儿的付出得不到一点回应而已。”
“夫人说笑了,我知道你们待我一直很好,但我现在知道了也没有什么可回应的,也不能回应。”
周围很安静,安涯也为了避嫌走的比较远,外面的院子里只有茂盛的树木与娇艳欲滴的花枝而已。
殷小楼看着外面的景色,“我昨晚已经同文卿说的很清楚了,我一直将你们视为亲人,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
文夫人捏了捏手中的绣花帕子,心里有了点失落但又有些释然了。
失落的是她知道殷小楼与他们的距离只会越来越远,释然的是殷小楼这里已经断了文卿的念想,所谓的长痛不如短痛也就是如此。
“他是不是送你过一个令牌?”文夫人问道。
“令牌?是有个令牌。”文卿塞给她的东西不少,被文夫人一提她才想起来文卿离开锦川时还强硬地塞了一块令牌给她。
文夫人舒了一口气,“可还在你这里?”
“在倒是还在,不过被我留在九华宗了。”
殷小楼察觉到文夫人听到令牌在九华宗的时候,眼神忽然变得凝重了许多,“那可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她也不知道那东西有什么用,就给收了起来,文夫人今天要是不提她早就忘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