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你?”秦沐棉强压着心中那种不好的预感。
在察觉到秦沐棉语气里那隐隐的戒备时,殷小楼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文卿被人算计离开了明月山庄,有人想要他的命,恰好遇到了我一个手下在场。”
“怎么会这么巧?”秦沐棉脱口而出,但刚刚说出口就感觉措辞并不合适,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是沉默了下来,微微避开了殷小楼的视线,担心地坐在床边检查着文卿的伤势。
“不是致命伤。”
秦沐棉嫌头顶的凤冠碍事,三下五除二地将其拆了下来,注意力始终放在文卿的身上,她能感觉到殷小楼的视线正在她的身上,不知道为何心里总是觉得不自在。
仔仔细细地检查着文卿身上的伤口,见正如殷小楼所说没有伤在要害上让她松了一口气。
“是什么人?”秦沐棉的目光锐利起来,“竟然敢在今日对他下手。”
殷小楼背着手,眼神幽幽地看着秦沐棉又看了一眼床上的文卿,“谁最想让他死那自然是谁,见你们成亲他们已经坐不住了。”
更多的殷小楼没有说,文卿会和黄老头待在一起简直是太巧了,若非有人暗中引到,凭文卿喝成了那个样子怎么可能能找到黄老头,而且离开了明月山庄竟然无一人知晓。
“凶手还不知道文卿活着的消息,他定然是希望此事由你们秦家起头,毕竟怎么说文卿在新婚之夜跑出去本就不合理,如果想要凶手自己露出马脚,不如就将计就计,明日一早他肯定会坐不住的。”殷小楼知道秦沐棉心思单纯直率,若不点明极有可能直接告知了两家,“行凶之人我留了个活口,一会便交由你自己处置,你们两家的事我一个外人不好插手。”
秦沐棉眼神动了动,想说什么到了嘴边却又没说出来,万语千言最后只有一身“谢谢”。
“我希望我来过这里的事你能保密,包括对他,最好也不要提起。”
秦沐棉眼神复杂了起来,她也知道殷小楼现在的身份根本不同往日,而且于公于私她也不想让文卿知道此时,“我会保密的。”
事情告一段落,殷小楼带着人就离开了明月山庄。
现在和秦沐棉再相处起来,总会觉得再也不像以往那样轻松,人一旦有了枷锁,就不会再和以前一样了,无论是秦沐棉还是自己,都不再和以前一样了。
“夫人,您可终于回来了!”黄老头见殷小楼回来贼兮兮地就凑了上去。
殷小楼对黄老头的殷勤态度淡然,“今晚多亏了你。”
“夫人哪里的话,能为夫人做事是老朽毕生的荣幸。”
梅姬靠在柱子旁咋舌,“你这哪里找来的马屁精,拍起马屁来一套一套的。”
“他回来了没?”
“教主啊,还没回来。”
殷小楼略感疲倦,从包里摸出了一把瓜子,坐下就开始慢条斯理地剥了起来,然后瓜仁和瓜壳分开放着。
黄老头在旁边看的稀奇,刚想问一个黑影就从留了一条缝的窗户里钻了进来,差点没把黄老头头顶上所剩不多的头发给勾了下来。
“你们在查秦家的事?”梅姬试探性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