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人只能担心地看着她。
以为绝对不可能会醉,但等新郎过来敬酒的时候人已经趴在了桌上,还没有等到散场就已经醉了,最后没办法只能提前离开了。
他看着静静依偎在怀里的人,心里某处变得柔软。
好像这样才是对的,他们本该就是这么亲密。
脸颊上因为醉酒染上了嫣红,贴在自己的衣服上,隔着厚厚的一层好像都感觉得到脸上的烫。
现在的她根本没有任何的防备,就像是初生的婴孩一样脆弱又美好。
甚至他希望回去的一小段路变得更长,最好没有尽头,他知道等她清醒过来以后又会和之前那样疏离。
即使他可以放缓了速度,但还是很快就回去了,侧身小心翼翼把院门推开,担心会弄醒怀里的人。
进了她的房间,正准备松手把人放下,怀里的人就动了动重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脸还在他身上蹭了蹭,突如其来的亲近让他手足无措。
最后还是狠心地松手把人轻轻放到榻上,只是手刚刚离开,醉了的人就睁开了双眼,漂亮的眸子里泛着水光,就直勾勾地盯着他,哪怕知道她并看不见,但是对上这样一双眸子,竟然还是有些口干舌燥了起来。
不过很快他就清醒了过来,正准备抽手离开的时候,一直都安安静静的人突然就缠了上来,柔软的双臂环抱在了他的腰际,整个人的上半身就这样靠了上来。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的人越发的不满,手抓紧了背后的衣衫,准备撑着站起来。
晃晃悠悠的模样他担心她不小心摔了,只能将就着她坐了下来。
一坐下来人就蹭了过来,一声不吭就只是像在撒娇的小动物,两只手像是得不到安放一样不安分地到处游走,他把她手拉下来,一松开又恢复了原态。
只要一阻止她的动作她就不高兴,到后来他就干脆任她胡来。
只是最后她又在怀里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以后,只有他自己才明白自己现在处境有多难。
殷小楼歪着头就这样枕在他的肩,带着酒气的呼吸均匀地洒在他的身上,让他没醉都快醉了。
一转头就能看见她白皙细腻的皮肤,他只能默默叹了一口气,像是听到了他的叹息一般,本来已经闭上了眼睛的人突然又醒了。
纤细的手慢慢攀上了他的脖子,细腻的触感让他几乎快要不能喘过气了,他刚刚想要把作乱的手给拉下来,怀里的人突然撑了起来,这个时候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盯上了的猎物,即将被人下口。
他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只能静静地看着她,反正他什么都已经是由着她去了。
只是并没有等到她要做什么,脑袋往前一栽又靠在他的肩上睡着了。
什么也没发生,他终于松了一口气,但好像又有一些失望。
等到最后确定人是彻底地睡熟了他,他才把人轻轻地放了下去,失去了倚靠的殷小楼闭着嘟囔了两句又慢慢地睡了过去。
将被子掖好,看着陷到柔软里的脸,心里一直缺失的地方好像被补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