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爹?”微弱的声音就像是被遗弃的小猫小狗,胆怯弱小,期盼中又有不敢让人察觉到自己的恐惧。
在喊了几声仍旧没有回应后,季修宴呆呆地坐在原地,根本不敢相信会有这么一天。
他从出生起天生体质就弱,与同胞的哥哥相差甚远,哥哥优秀健康懂事,所有好的都在他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可是他呢?比起来什么都不是。
父母从小就因为他操碎了心,上面还有一个如此优秀懂事的兄长,他也会担心也会害怕会恐惧。
可是事实上他从父母那里得到的宠爱一点也不比季淮安的少,可是为什么现在他会一个人在这里?
他想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但是他知道现实就是如此。
会不会是他们出了事?季修宴心里十分的乱。
还是说他们就只是不想要自己了?
他绝望地瑟缩在了一起,仿佛这样才能给自己带来一点安全感。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余光才看见某个地方那微弱的光亮,他朝着那一点光慢慢走了过去,手很快就碰到了一扇木门,光线就是从这扇还待修缮的木门缝里传来的。
手扣在了门口的缝隙上,他朝里朝外推了又拉,但是这扇看似破烂的门却没有一丝松动的迹象。
他被关起来了,他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趴在了门缝上往外看去,外面的一切都笼罩在一片黑暗中,只是外面不比这黑漆漆的房间里,那一点微弱的光让他好像是看到了一丝希望。
“放我出去!”摇晃着木门,他再在这里待下去会活不下去的。
他也想过这会不会是严子明的恶作剧,毕竟他也见不得他,还被自己整了一通,但是他会开如此恶劣的玩笑吗?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略显焦急的脚步声,他眼睛亮了亮。
但是在听到门外那陌生的口音的时候,他心里的惊恐更甚,他认识了一个现实,他被陌生人关了起来。
连连退了几步想要找地方藏起来,但是外面的人动作更快。
他惊恐地看着闯进来的一男一女,情绪激动下眼睛花了起来,男人看出来了他的不对劲,好心想要上去扶,但是季修宴根本不让他靠近,又抓又咬,男人厚实的皮肤又被挠出了几道印子。
然后啪的一声就被人扔了出去。
农妇把灯台放在了一旁,“你个小兔崽子还没完没了是吧?给你个住的地方还想要翻天?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季修宴趴在地上一时间根本没有动弹的力气,还是男人看他可怜把他给重新抱到了床上。
“你这小孩,我们又吃不了你。”男人有些无奈,但是看着小孩的目光逐渐变得无神,心里一惊,“老婆子快过来!”
“你吵吵什么啊!就拍了他一下死不了!”
“你快过来啊!我瞧着不对劲。”男人看着季修宴苍白的脸色,心里感觉到一丝不妙,“喂喂喂!”
小孩始终没有一点反应,眼皮耷拉着好像下一刻就要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