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在门口碰到仲携几人在闲聊。
其中年纪最长的一个男子看着他要出门的样子不禁皱了皱眉,“小师叔,这么晚了你还要出门去?明日可就是名剑大会了。”
虽然季淮安的辈分高,但是资历是还不如这里的很多人的,季淮安略显窘迫,他也知道自己这几次出门好像没有一次是没有闯祸的。
“只是出去送个东西,就在城内,一个时辰内就会回来,不必担心。”
“既然只是送个东西,那我便替你去送吧,反正我也闲着没事。”仲携主动提出来。
只是季淮安还不能领这个情,“多谢仲携师侄了,只是这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还需得我自己送去方可行。”
那名年纪稍长的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突然被旁边的人拐了一手,“这还看不出来嘛,你这块老木头就别打扰小师叔了,不过啊,小师叔你还是多注意些,那个姓任的老女人可不是什么好货色。”
季淮安干笑了几下,也没有否认,不过这恰恰让他能够轻易脱身。
只不过他并没有按着他的话仅仅是在城中,等他一脱离九华宗附近的范围,立马就朝着出城的方向去了。
等待他的只是一片寂静的黑暗,偶尔隔着树林还有几个赶路的人经过,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周围仿佛已经完全陷入了一片死寂,连偶尔的风都是奢求。
不过就在他等了一个多时辰以后,终于借着月光看到了出现在自己身后的一抹影子。
“我警告过你,不要来找我。”季修宴说话的时候难免带了一些怒气,只是季淮安并不太在意。
“如果你当真是不想见我,就不会现身了。”
“废话少说,到底是什么事?”
季淮安取出了藏好的东西,递给季修宴。
季修宴看着被包着的东西,却没有要去接的意思。
“我知道你心有芥蒂,和我也不亲,但是我们是兄弟,这是永远都改变不了的事实,你也清楚从小到大娘有多疼你。”季淮安将手中的东西几乎已经凑到了他的手边,“你心里也很明白,不是吗?”
季修宴的手张了张,但是方向却是朝着另一边去了。
走到了季淮安的身边,季修宴说话的声音没有一丁点儿的起伏,“季淮安,就你还想骗我,怕是异想天开了,你这么拙劣的演技,无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都那么轻易地让人一眼就拆穿了,换了是我,我绝对不可能做这么不划算的事情。”
季淮安的手一僵,“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信我?”
“信你和信你的话是两件事。”季修宴抽过了季淮安手里的东西,“昨晚那些蹩脚的谎话就别在我面前说第二次了。”
他心里很清楚,什么因为外人只知道他们中的一个,所以弃车保帅才把自己送走,事实上,自己才应该是被弃掉的棋子才是。
他能活到今日可以说都是个奇迹,而换了是季淮安那么存活下去的可能性就高了不止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