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涵似察觉他的异样，放下笔，轻声道，“冥寒哥？”

叶冥寒敛了思绪，“怎么？”

她转过身，双手微曲，搁在腿上。“廖成不会有事的，如果……”她抬眼望着叶冥寒那张有些失落的脸，语气铿锵地说道，“如果发生最坏的情况，我就去求外公，给你请一个最好的律师。”

叶冥寒扯动嘴角，强挤出一丝笑。“我不后悔。”

如果再发生那天的情形，他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舒涵的目光坚定。

“如果……如果我真得被送去……”叶冥寒的心沉甸甸的。

他不怕被送去工读学校或者更糟糕的地方，他只怕他和她会永远分离。不同的轨迹，不同的命运，难以再有交集。

“我去看你。”舒涵咬了咬牙，“我……我会等你。”

叶冥寒心潮起伏，转瞬情不自禁地紧紧地握住舒涵放在腿上的手。“涵涵，一定等我。”

“对不起，我连累你了。”

叶冥寒摇摇头，“这是我该做的。”

舒涵与仇靖宇上完视频课，正准备洗漱休息，张婶却叩响她卧室的门，告知她爷爷让她去书房。

舒涵不由飞快地打开门，一阵风似地跑下楼，冲进了书房。“爷爷，廖成没事了？”

舒万安放下手中的资料，徐徐摘掉眼镜，轻轻点点头。

舒涵不解地看着舒万安。廖成没事，本当高兴，为何她爷爷还神情严肃，眉头紧皱呢？难道……

“我和你叶爷爷明天要出趟门，短则半个月，长则月余。”

舒涵愣了愣，“和这回的事有关？”

舒万安迟疑一刻，点了点头。“廖成的病情恶化和伤势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