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羽抬起手，轻轻抚着她的头，认真地说道，“这事儿，我不能说，有纪律。”

舒涵吐了吐小舌头，“对不起。”

司寒羽笑了笑，吻了吻她的额，“听说你把席非莹吓坏了？！”

舒涵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哪有那么恐怖？”

“该修理修理她，”司寒羽正色道，“以后谁敢欺负你，尽管欺负回来。有事儿，我给你担着。”

舒涵轻轻点了点头。

“鼎盛最近怎么样？”

舒涵便将上午在外公乔浩生的办公室里发现窃听器以及华夏之星郭跃的事一一道与司寒羽。

司寒羽想了想，说道，“看来，有人想暗中搞垮鼎盛。”

“能进入外公办公室并且有机会放窃听器的人，除了程远航、慕婉华……”说至此，她突然停了下来。

“还有谁？”司寒羽的大掌停在了她的小脑袋上。

“打扫清洁的阿姨！早上，我竟然忘掉了这个人！”

司寒羽点点头，“对，越不起眼的人物有时恰恰是最为关键的棋子。”

“如果是那个阿姨的话，”舒涵问道，“你觉得会是谁指使她的呢？”

“你觉得谁越不可能做这件事很可能就是谁干的。”司寒羽叹口气，又道，“慕婉华为什么还在公司？”

“外公觉得暂时没有动她的必要。”舒涵似突然想起了什么，红霞爬上了她的脸颊。“你放心，不管她说什么，我都不会信。”

司寒羽笑了笑，“我的宝贝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上她的当？”

舒涵撇撇嘴。

转眼，她好像猛地又忆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脸色变得阴郁起来。

“怎么了？”司寒羽抚了抚她的前额。

舒涵垂眸，避开他注视的目光，用低若蚊呐的声音问道，“你……真得不介意……我……我被……”未尽之语化为无尽的忧伤。

幽幽的目光蕴着深入骨髓的痛楚和悲戚。

司寒羽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搂紧了她，“傻丫头，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

舒涵低下头，又道，“可是……不都说……男的……会……会介意……”

司寒羽故作生气状，正色道，“你想说我不是男的？”

舒涵又羞又急，红着脸辩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司寒羽瞧着她可爱的模样，忍俊不禁。

舒涵似乎意识到他在逗她，不由撅起嘴，挥舞着小拳头捶打着他的肩。“又逗我，又逗我！”

司寒羽握住她的手，笑道，“谁让你这么可爱呢？”

舒涵怔望他一刻，撇过头，看向了窗外。

司寒羽低下头，吻上了她纤长细密的卷睫。

舒涵阖上眼帘，翘睫微颤。

原本就又黑又密的睫毛被濡湿之后犹似墨玉，更像工笔画中的美妙线条。

司寒羽托着她的腰，往身上拽了拽，“跟我说说陈芸的事。”

舒涵睁开眼睛，扑闪扑闪的眸子仿似黑水晶般，复杂的心绪在其中缭绕。

“不用顾忌，”司寒羽道，“我相信你。”

舒涵默了默，将陈芸如何与她翻脸的整个经过一一道与司寒羽。说至最后，她又补充道，“我没想到陈芸反应这么激烈，更没料到……她对我……怨念这么深。”

司寒羽细细琢磨着她所说的每一个字，并将其与之前何明所言进行一一对照。

他不得不承认在这件事上，陈昊确实有些偏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