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重重的吐出一口气:“真没意思,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傅泊焉又笑了笑:“我们可以回房间好好讨论‘幽默感’的事情。”
钟意感觉有一股火从脚底烧上来:“你快去补眠吧,我要开始做家务了。”
“真不陪我?”傅泊焉又问了一遍。
“快五点了,天都亮了,”钟意像古人妻子那样做贤惠状说,“我该给你准备早饭了。”
“做饭做上瘾了吗?”傅泊焉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等会儿我就回公司了,不用再做了。”
“我想做啊,”钟意说,“我想给你做。”
傅泊焉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好,但记住别累到自己。”
“知道了。”
连续两夜没合眼,就算体力再好,傅泊焉也撑不住了,又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便转身上了楼。
钟意一直站在原地,直到傅泊焉的身影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才收回视线。
这个男人以后就是她的天,她的全部了。
……
凌晨五点二十分,顾家老宅。
顾相思被顾佳期撵出来后,就到隔壁书房的沙发上补眠去了。
刚迷迷糊糊要睡着,就听到走廊有脚步声响起,她猜想应该是老顾起床遛鸟了。
顾相思太困了,想到这又迷糊的睡着了。
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早上的七点二十五分了。
她一下子就坐了起来,也没缓冲,天旋地转的晕了片刻后,便遽然头昏欲裂起来,她捂住脑袋,猜想可能是昨晚在山顶吹风吹得受凉了,有些感冒了。
她坐在沙发上缓了好几分钟,才起身走出去。
刚拉开书房的门,就看到了遛鸟回来的顾远山。
四目相对,一个狐疑,一个惊魂,几秒种后,还是顾远山先开了口:“怎么睡在书房里?”
顾相思想也没想的说道:“今天有考试,在书房复习来着。”
顾远山挑眉道:“你什么时候这么认学了?”
“我什么不认学了啊?”
顾远山嗨了声:“你一大早上的,怎么有点不对劲儿?”
“我怎么不对劲儿了啊,”顾相思说,“我还觉得你不对劲儿呢?”
顾远山说:“我怎么不对劲儿了?”
顾相思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昨晚宿醉,我以为你今早起不来了呢?”
“都是你苏姨伺候的好呗,”顾远山爱意满满的说,“又是给我煮醒酒茶,又是给我榨橙汁儿的……要是这么伺候我今早起来还难受的话,那就没有天理了!”
顾相思:“………………”
这一大早,饭没吃上,倒是被喂了一大堆狗粮,所以……她能把刚刚说的话收回来吗?
顾远山还要说些什么,隔壁房间的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两人一起望过去,就看到了顶着鸡窝头走出来的顾佳期。
顾佳期先是看了顾远山一眼,随后又意味深长的看了顾相思一眼:“早啊,老爸,早啊,老姐。”
顾远山和顾相思异口同声的说:“能别再称呼面前加老吗?”
顾佳期:“………………”
顾佳期说:“所以,你们老还不让人说是吗?”
“我们哪老了?”顾远山接话道,“你爹我老当益壮着呢。”
顾佳期双手抱胸靠在墙边说:“爸,我觉得你可能打不过我姐未来的男朋友。”
顾远山没听出顾佳期的话外音,以为她只是在调侃他:“谁说的?你爹我的战斗力别说三十岁的青年人,就是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都不在话下。”
说着,还伸出另一只胳膊,让她看他胳膊上的肌肉。
顾佳期嗤之以鼻道:“爸,你这就有点吹牛了吧?我觉得你连三十岁的青年人都打不过,更别说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了。”
顾远山嘿了声:“不是,你们姐俩一大早上的都来找我的不痛快是吧?”
顾佳期还想说什么,却被顾相思出声打断了:“爸,赶紧去给你的鸟喂食儿吧,我看它都有点戗毛了。”
“谁说的,”顾远山赶紧把他的宝贝鸟举到眼前细细查看,“哪戗毛了啊?明明毛色光亮,看着就很健康啊。”
顾相思催促道:“哎呀,我看它就是戗毛了,你赶紧去喂食儿吧,我要洗漱去学校了。”
顾远山也没再跟她较劲:“跟你们这些不懂鸟的也说不明白什么,我去喂食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