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
她声音有些颤抖地问。
这男『性』的脸,她看了颇眼熟。
虽然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他,但是这个人的气场,真的让她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啊……
男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皱着眉,死死地盯着她这身打扮。
丁眇眇当然知道自己这身是什么样。
本来穿着男生的白衬衫就是件很暧昧的事情。
虽然白予的白衬衫很长,差不多穿到了她的膝盖处,但是这样看起来,比她穿超级短裙还要『色』气……
而且他又特意拿了件低领的给她,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痕迹全部都暴『露』无遗。
丁眇眇有些不好意思地捂了捂胸口,尴尬地说,“你要是不想说名字没关系,先把东西给我吧。”
“丁眇眇。”
他喊了一声,声音里面莫名地充满了怒气,他们以前是不怎么熟悉,甚至两三年都没说过几句话,除了正常的交际之外就没有任何的交流。
但是她怎么可以就这么把自己忘记了,丁眇眇确实像他那天看到的那样,甚至变得更加漂亮。
发丝凌『乱』地垂在两侧,脸上也不施粉黛,看上去还是那么光彩熠熠,生彩动人,但是她的眼里却没有自己丝毫的倒影。
连他名字,都不记得么?
还是连他这个人,也不记得了……
丁眇眇见眼前的这个人一直不说话,皱着眉头,心里那股熟悉的感觉越来越重,就觉得要想起来的时候,目光有些犹豫地往旁边撇了撇。
想看看那个快递员小哥到没到,但是突然看到走廊的右手边居然还站了两个老熟人:“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里?”
丁眇眇尖叫了一声,惊讶地捂住了嘴巴,还没来得及消化这样轻松的场面,某个不安分的男人的出现,顿时让情形更加混『乱』了。
“怎么这么久?”白予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只穿着睡袍,搂着丁眇眇的腰,便从背后去亲她。
见那三人还站在门口,丁眇眇十分慌张。
她下意识一边关门,一边躲避白予的侵占。
可是他的亲吻太过炽热,让她有些两腿发软,连门都有些关不上。
她试了好几次。
手被身后的人紧紧缠着,根本派不上用场。
她只能用已经快站不住的腿,去踹门。
关了一次,竟然弹开了。
丁眇眇心如死灰地看着门外的人,他竟然就这么**『裸』地看着。
没有一点帮、她、关、门、的、意思。
她脑子里突然划过一丝闪电——
这个人不是他们高中原来那个特别臭屁的副班长吗?之前还总是屁颠屁颠地跟在刘西禹身后,似乎好像暗恋过刘西禹似的。
难怪说这眼神这么熟悉呢……
“他是不是以前我们班的副班长?唔……”
丁眇眇下意识问出口,却在下一秒被攥住唇舌。
副班长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眸子里是有过一丝花火的,但是又瞬间被寒江水熄灭了。
“砰——”
门倏然关上了。
丁眇眇看着轻易就用脚把门踢上了的白予,有些愤愤不平,“你有大长腿为什么不早用?”
“我还有更大更长的,你要不要用?”他在她耳边说着荤腥地不行的话。
“这么下流的吗……”丁眇眇一下子就忘记了刚才那个人。
嘴上回应着他,脸颊却诚实地因为害羞而变得绯红。
“很可爱。”他在她脸颊上啃了一口,随即在她耳边柔声说道,“以后再喊别的男人的名字,我把你的嘴咬烂,听到了吗?”
“听到了……唔……”
丁眇眇含糊地应着,享受他的亲吻。
门口突然又响起了一阵微弱的敲门声,但是白予一点都没有要停下动作的样子。
反而越发地用力,丁眇眇本来软绵绵的,没有一点抵抗的力气,突然脑子里面闪过一道线,推了推白予的胸膛:“外卖……外卖还没有拿……”
站在门外的外卖小哥正被两个男人一个女人盯着看,心里面真有些发『毛』,不明白为什么下单的还不来开门。
他已经确定过好几次了,自己真的没有做错地方,房间号也没有错!这里面似乎还没有什么动静。
他伸出手又想敲一下,下一秒门就被打开,伸出一只手,拿过他手里面的外卖,说了声谢谢,门便再一次被关上。
然后在门外三个人奇怪的眼光中,快递小哥落荒而逃,这年头只是送个快递就能碰上这么多怪事情……
都怪袁隆平爷爷把这些年轻人喂得太饱了,撑得没事做!
人走了之后,黄月才像是回过神似的,皱着眉头不敢置信地问了一句:“白予是真的一点都没把我们当回事吗?”
黄越冷哼了一声,在黄月和副班长之间瞟了几眼:“我只知道你们两个同时失恋了,还是那种没有任何机会的失恋。”
说着他摇摇头,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副班长的肩膀:“还是不要搅这趟浑水了,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然后扬长而去。
房间内。
随着一道裂帛的声音,她身上的衬衫,不知什么时候到了白予手里。
都被撕开了。
驱逐黑夜的方法,是欣赏它的美,而后用白昼深情地拥抱它。
丁眇眇深以为然,但她从未想过驱逐。
她贪图黑夜。
要有多少细节和才思的堆砌,才成为这一个白予。
不多一分阴沉,不少一分情深。
她以为他们是刚好契合的齿轮,只是不知是他们其中哪一个生了锈。
“别……别在这吧……”
丁眇眇被抵在门板上,她的衬衫在她身上已然褴褛。
胸前一大片雪白,晃得白予眼晕,“我等不了了……”
“别……别…….”丁眇眇见他快要收不住,连忙去推他的胸膛,“我不想在这”。
“事多。”白予不满地低吼一声,手上伏着压抑的青筋,微微鼓动着。
他一拳砸在她身后的门板上,用力呼出一口气,“那去床上。”
“行……啊——”
丁眇眇突然感到一阵悬空,手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失声尖叫了一下。
“省点力气等下叫吧。”白予唇一勾,暧昧地建议。
感受到他脚步的匆忙,丁眇眇决定干点不合时间的事。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她伸手去抚他的眉骨。
弧度刚好弯成苍劲的样子,一点凸出让他的五官更加立体,他眉『毛』很浓密,有些扎指腹。
白予眉一皱,甩掉她作『乱』的手,“不能。”
这么真实?
丁眇眇并没有气馁,装作没有听到一样,“那我问了。”
还没正经发问,就被白予猛摔到床上。
他附上身时,丁眇眇仍然感受到他的禁欲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