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眇眇思索了一下她的话,觉得冰水还是很冰,忍不住哈了一口热气,“说得对,把你去掉就可以了。”
“你nnd!”刘西禹脸一黑,气愤地掐了她一下,“爱我你为什么不肯承认?”
“你接着说。”
丁眇眇嫌弃地避开她的魔爪,“这不重要。”
“你不觉得,你现在很像一个怨『妇』吗?”
刘西禹斟酌了一下,给出一个自己认为妥帖的词汇。
把丁眇眇惊到了。
“怨『妇』?”
她重复了一遍,暗自咀嚼着这个词,然后陷入了沉思。
“寂寞让人盲,思念让人慌……”
好好的蹦迪店,突然放起了苦情歌。
“我去!”
刘西禹不满地嚷嚷着,“这什么歌啊?high得起来吗?”
很快她的声音淹没在一片“换歌”的喊声中。
丁眇眇倒是得到了启发。
“走吧,我们去蹦迪!”
她甩甩头,拖着刘西禹就往舞池里去。
“怎么突然开窍了?”
刘西禹赶快反应过来,跟她扎进了舞池里。
男男女女,都是年轻人,挤在一起扭来扭去,内向的,也都自来熟了。
“我觉得你说得对。”
丁眇眇蹦跶了两下,觉得心情放松了一些,“谈恋爱不能像个怨『妇』一样,得洒脱一点。”
“要是我的快乐有各种各样,还在意白予给的一种么?”
“你说什么?”音乐声突然变大,刘西禹夸张地做着嘴型,大声说:“我听不到,你再大点声!”
又被另一波音乐给覆盖了。
“没什么。”
丁眇眇摇摇头,笑着推了刘西禹一把,“痛快玩一次吧。”
“不如跳舞,谈恋爱不如跳舞……”
丁眇眇一边扭,一边跟着音乐哼,“这什么歌啊?这么应景的吗?”
她扭头问刘西禹,才发现两人早就被挤散了。
清吧的大灯被人关上,开了霓虹,五颜六『色』的光打在每个人身上,迅速变换着,像魔幻里的场景,只是有时绿光一来,有点像鬼片。
女生大都穿着时尚,却也暴『露』不到哪里去。
丁眇眇往四周看了一眼,没看到刘西禹,也没看到不可描述的事情。
大家都只是在尽力扭动,发泄而已。
她突然有些感动。
“不如跳舞……哦哦……”
她也放肆地扭了起来,一阵天旋地转,却一点也不觉得晕。
只觉得刺激,舒爽。
一时间,她看身边什么人都亲切。
“你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从哪里挤过来一个穿鼻环的朋克女孩,丁眇眇眼里闪过一丝惊艳,大声对她喊,“我叫丁眇眇,你叫什么名字?”
“谢谢,你也很漂亮!”
朋克女孩似乎玩得更high,看到丁眇眇跟她搭话,开心地蹭着她扭了几下。
丁眇眇不懂什么舞步,就跟着节奏,看那女孩的走位,也临时学了几招。
她只看见那女孩张嘴跟她说话,说的内容到她耳朵里全变成了“动次打次。”
“你的名字很好听!”
她靠感觉听着,把手卷在嘴巴上,做出喇叭的形状,“很高兴认识你!”
“啊?我的鼻环吗?”
朋克女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很开心地说:“打了很久了,一点都不痛!”
“哈哈哈,很酷!”
丁眇眇看她指着自己的鼻环,以为是在炫耀,就实诚地竖起大拇指,“你太酷了!”
朋克女看了很开心,两人终于有一次是信息传递对了的。
她抓着丁眇眇就往更深的舞池里面去。
原来她刚才还只是在边缘试探,里面的人更挤,更有意思。
“哈哈哈哈!”
不知道谁做出了什么举动,引起周围一阵哄笑。
丁眇眇什么都没看到,却也觉得好笑,她一边拍手,一边跟着新的人学着新的舞步,一时间忘记了,白予是谁人。
……
清吧门外。
一辆黑『色』的保时捷缓缓驶进。
白予停好车,艾莉丝就亲亲腻腻地缠了上来,“白予哥哥,这就是我和弟弟一起开的店。”
“嗯。”
他应着,站远了一下。
艾莉丝一怔,脸『色』有些难看,随即她调整了一下呼吸,努力使自己看起来平淡,就像丁眇眇当初被拒绝一样。
“走吧,白予哥哥,你不想我挽着你,那我就不挽着你。”
她看上去云淡风轻,自然地走在他前面,如果白予有注意看她的话,会看到她微微抖动的双手。
但是他没有。
“一定要在这里说?”
穿过吧台的时候,有几个女生朝他抛了几个媚眼,这无所谓,但是还有不长眼的直接贴了上来。
白予不喜欢别人的味道,他皱着眉,“这里很吵。”
“没关系,我们可以……”
艾莉丝刚要说话,就看到白予的视线突然在某一个地方定住了。
她疑『惑』地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看到丁眇眇在舞池里,和一个陌生男人,被起哄着喝交杯酒。
……
丁眇眇玩high了。
中途累的时候,去吧台转了一圈,没有看到酒。
“眇眇,这里有水!”
刘西禹坐在她俩原来坐的位置上喊她,“这里这里!”
“你也休息一会儿吗?”
丁眇眇走过去,一屁股坐下来,见桌上多了好几杯冰水,直接拿了一杯最满的,一饮而尽。
“这是冰的大姐!你慢点喝!”
刘西禹看她如狼似虎的样子,嫌弃道:“才运动完就喝那么多冰水,你等着猝死吧!”
“猝死就猝死。”
丁眇眇不以为意,拿起第二杯就往嘴里灌:“猝死的本质是因为兴奋过头,俗称乐死。”
“行吧,你爱说啥就是啥。”
刘西禹也懒得劝:“你死了,丁墨吹能不能交给我照顾?”
“我的骨灰交给你照顾吧!”
丁眇眇笑着瞪了她一眼,“我去换个衣服,等下接着蹦!”
“……你还带了装备?”
闻言,刘西禹瞠目结舌,“丁姐就是丁姐,做事情就是讲究!”
“那可不。”
丁眇眇鼻子一扬:“我本来是要便宜白予的,不过现在看来,我还是拿着取悦自己比较好。”
说着,她拿起桌子上的手提袋,径直往洗手间去,出来的时候,她不是丁眇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