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一个子虚乌有的验孕棒所影响。
那张纸条的字迹,他几乎一看就知道是谁写的。
正是因为知道,那个人不敢用这种事情骗自己,他才会这么纠结。
因为丁眇眇也不会骗他。
除了,她觉得没有告诉他的必要。
“我……”丁眇眇掀了掀嘴,皱着眉头准备说什么的时候,白予突然一拳头挥了下来,砸在她头顶的墙上。
雪白的粉末翩翩而下,丁眇眇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到下身一阵剧烈的疼痛。
白予抬起她的双脚,不管不顾地撞了进来……
“啊——”
丁眇眇一声惊呼,痛得脸色发白,整个身子都在颤抖,连脚趾头都蜷曲在一起。
真的太痛了……
就算最后爽了,但是过程还是抑制不住地痛……
像是被人嚯开了一个口子,然后硬生生用手指挤进去了一样。
“你……没带套……”恍惚中,丁眇眇突然灵光一闪,咬着牙,一字一句断断续续着说出。
白予皱眉,伸手捂住她的嘴,“反正已经弄在里面了,不差一次。”
“不行。”丁眇眇拼命咬着他的肩膀,试图让他停下来,“万一就是这一次中了呢?”
“……生下来,算我的。”
白予怔了一下,随即咬牙答道。
从丁眇眇的反应,看起来是跟那根验孕棒毫无关系的。
但是……
他已经停不下来了。
丁眇眇现在脑子里余韵还没过,只知道他这句话哪里不对,也没有细想,累得头往后一瘫,睡了过去。
“……”白予看她好像昏死了过去,有些无奈。
就这点体力,不够他第一次吃的。
想着,他起身往浴室走去,准备清洗下自己,再来给丁眇眇擦拭。
打开喷头,水开始很冰,然后才变得热了起来。
白予手向下,握住黏腻的地方,不经意瞥到一股暗红的血,正顺着他大腿流下来的时候,眼神倏然一怔。
应该是原先流下来的血液,干涸在他皮肤上,所以他没看见。
现在碰见水,于是流了下来。
他眼神一暗,有些懊恼自己的动摇。
到底是不相信丁眇眇,还是只是想找个理由,强占了她……
他不知道。
……
医院门口。
刘西禹慢悠悠地走出来,神情有些恍惚。
“……喂?”想了想,她还是拨通了丁墨吹的电话,那边只响了一声就接起了,“丁墨吹?”
她的声音有些雀跃。
以往她打给丁墨吹,都是要响很久,才会被接起。
这次接的这么快,应该是没有事情在忙吧?
没有打扰到他,真是太好了……
“你跟我妹告状了?”
那边传来一个略显疲惫的声音,听得刘西禹倏然一冷。
“我不是故意的……”她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事情一般。
丁墨吹没有注意到她声音里的疲惫,语气有些责怪,“西禹,你知道我妹这个人很执拗的,要是……”
“我知道,我知道。”刘西禹突然打断了他,有些恍惚,“丁墨吹,我们在一起吗?”
“西禹……”
“你就说好还是不好嘛!”她故作轻松地说道,眼眶已经红了半圈。
“……”丁墨吹没有说话,紧紧揪着眉毛,不知道怎么回应她。
半晌,谁都没有再说话。
恼人的尴尬之后,刘西禹握了握手机,把电话挂了。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挂丁墨吹的电话。
如果有骨气一点的话,她以后,都不要再接他的电话了。
想着,她又打开手机,把丁墨吹的电话,加入了黑名单。
手指在“眇眇”两个字上徘徊了一会,她咬了咬牙,狠下心,还是把她的名字,也加进了黑名单。
之后,她才蹲在医院门口,哭了出来。
……
白予擦洗完,回到房间的时候,丁眇眇已经睡熟了。
神清气爽之后,脑子也清楚了一些。
他走到床边,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丁眇眇?”用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脸,她的脸红扑扑地,看得白予有些喉头发紧。
听到声音的时候,丁眇眇并不打算理的,但是那人竟然不知疲倦地折腾自己的脸颊!
她皱着眉,用力地拍了他一下,嘴里嘟囔着,“滚开……我要睡觉……”
即便她用了力气,但是她的力气能有多大?
打在白予身上,像是在铺棉花似的,软软的,痒痒的……
“好,你睡。”他眼神一松,没有再折腾她,蹲下身子,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水盆和毛巾,试了试水温,搅动了一下,然后拧干,铺平,直起了腰。
“丁眇眇,我给你擦一下。”他看着她趴着一动不动的样子,有些发愁。
“你动一下,这样我不好弄。”
丁眇眇还是一动不动。
白予犯了难,一只手拿着毛巾,也不好把丁眇眇给弄起来。
突然眉毛一挑,把热毛巾放在她雪白的臀上——
“嘶!”丁眇眇舒服地哼了一声,转过头看他,“你干什么?让不让人睡了?”
白予笑着拿起毛巾,看她,“乖,先起来擦一下。”
见她还是没有要动的样子,他眼睛一眯,突然俯身,压在她后背上,在她耳边轻声说,“要是还不起来的话,我就会觉得,你是想让我帮你舔干净。”
闻言,丁眇眇终于有了反应。
她微微睁开眼睛,后背的压力压得她一阵舒爽。
温热的重量,熟悉的味道,让她很有安全感。
虽然这男人说的话倒是一点都不安全。
“……那你帮我擦一下吧。”她轻轻哼了声,意识有微微的回笼。
白予见状,便起身,将那毛巾重新拿在手里,“屁股翘起来。”
丁眇眇听话地翘起屁股。
热度贴上敏感的时候,她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然后尾音还没完全消溺,白予就在她屁股上扇了一巴掌,“不许叫。”
丁眇眇听话地咬着下唇。
明明两人都是第一次的尝试,但是却像激爱了无数遍一样。
对对方即是抬爱,又是熟悉。
仿佛天生就是磁铁的两级,要彼此吸引,彼此契合的。
白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住身体里的这股火气,才能平安无事地给丁眇眇擦完身子。
他甚至觉得,他等会还需要去洗个冷水澡。
时间已经指向一点钟,再不睡觉,明天也许只能睡一天。
那样的话,很可能错过下午的开庭。
想到这件事,他突然眸子暗了一下。
……
丁墨吹等在车里,公司领导在路上突然看见一个重要的合作伙伴,非要下去打个招呼。
他没办法,只能在车里等。
刚好的,刘西禹打来了电话,他毫不犹豫地接起。
关于被丁眇眇骂了个狗血喷头这件事,他其实是不快活的。
从小到大,丁眇眇几乎没有用很重的语气跟他说过话,更别说,这么言辞激烈地去骂他了。
但是毕竟是自己妹妹,他什么都不能说。
而且,是他理亏。
觉得这是件周瑜打黄盖的事情,虽然渣滓,但是诚实。
他并没有,刻意想着去负责这件事。
直到刘西禹问他,要不要在一起。
他没有想过,也不渴望。
但神奇地是,他竟然不排斥。
公司领导刚回到车上,看了丁墨吹几眼,语气有些好奇,“在想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