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万厦其实只是从他衣服上撕下了一块布料,然后从麻袋当中抓了两把银锭放在其中,裹成了一个小包裹,提在手中,显得有些可笑,但是方才郑万厦给四人的观感太过冲击震撼,所以他们并不觉得可笑。郑万厦自言自语喃喃道:“不愧是京城的下人,穿的衣服布料都这么好。”
好在四人并没有听见郑万厦的嘀咕,否则肯定会在心中暗骂他土包子。
郑万厦大概取走了几百两银子,他也没有细数,但肯定是超过了五百之数的,好歹也是赢家,要是连本都收不回来,岂不是很可笑?
郑万厦决定这么做,其实并不是因为他惧怕那位亲王世子的权势,他只是觉得此行的目的是寻找哥哥郑千居,如果平白无故与人树敌,最后没有找到兄长,反而是得不偿失。况且,其他的钱在其他赌场也赢得了几千两的银子,虽然大头没了,但是总体来说还是赚了不少的,郑万厦不愿意与权贵纠缠上,就当两万两银子打发这些麻烦的家伙了吧。
郑万厦提着小包裹,踱步而出,那几个仆役见郑万厦离开,主人又不在,立刻蜂拥到麻袋处从麻袋当中抓出银锭往自己怀里塞去,虽然郑万厦临走之时说过这些钱给他们了,但是以世子殿下的性情,怎么可能会把这些钱给他们一分呢?还不如现在感觉塞满腰包,就说是那个家伙带走的好了。
郑万厦虽然想到了这样的情况,却没有理会,因为他已经在这里耽误了太多的时间,他还要去其他赌场收那些赢来的赌利。郑万厦心想:“京城人可真抠门,不过是两万两银子,还要斤斤计较刁难于我,希望其他赌场不会这样不堪。”其实这倒是郑万厦想错了,即使是京城这样的富庶之地,两万两银子也绝对不是区区二字可以形容的。
好在郑万厦和苏寅投在其他赌场的钱都是分散的,虽然总量也不少了,但是均摊下来,每家赌场大概也就是几百两银子的样子,对于在京城开赌场的家伙来说,这点钱虽然也叫钱,但是并不能说失去就会感到肉痛,毕竟赌场半月的盈利可能就是几千两银子。
郑万厦仍然蒙着面,去一个赌场一个赌场地收钱,总算没有让他失望,这些赌场都很顺利地给了他钱,但也都是给的现银,装在小包裹里。
回到客栈的时候,郑万厦身上已经挂满了各种颜色的小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