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也不是别人,正是在最近在洛阳搅动无边风雨的徐坤。当日他与李干将一战,双方手段尽出,却仍然不分胜负,各自退去之后,徐坤便与苗钰儿隐藏在此,伺机再次行动。“属下无能,未能生擒李干将。”
闻听此言的郑万厦心中大骇,这人看起来瘦弱文质,甚至有些秀气,第一印象便是绣花枕头,怎么口出狂言?
李干将是谁?在郑万厦神功初成之后,自问年轻一辈之中,除了苏寅,唯一的对手便是李干将了,便是朱雀周家周灼华,郑万厦亦有把握打败他,唯有李干将,此人实力深不可测,郑万厦自问没有十足的把握打败他。可是这个瘦弱秀气的男子却自责没有生擒他?
陈渠珍自然不知郑万厦心中所想,听完徐坤的话,也并未责怪或是安慰,就像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既然已经知道了,便知道了,心中有数即可。“此间之事虽然不影响大局,但是仍然需要你们牵制住剑林的目光,等西凉那边战事初定,中原便离陆沉之日不远了。”陈渠珍此话完全没有忌讳郑万厦的意思。
徐坤听完却很不服气,不顾外人在场,言语充满埋怨:“圣君总是偏袒姓秦的小子,把重要的任务都交给他来做。”
陈渠珍没有解释的意思,“我不需要你的理解,只需要你执行。”
徐坤闻言才知说错了话,冷汗涔涔,当即跪下顿首。陈渠珍袖袍一甩,便又出门下楼去了。
苗钰儿似乎有些不敢去看郑万厦的眼神,低着头赶紧跟着陈渠珍下楼去了,徐坤仍然跪着,圣君没有让他起来,他便只能一直跪着。郑万厦也不便理会魔教之中的蝇营狗苟,既然他们是魔教中人,那么郑万厦也不好管此间之事了,便也转身下楼。
小店堂屋之中当中的桌子上,已经端上了热乎乎的饭菜,灯光昏暗,却莫名地有几分温馨之感。郑万厦自去寻了一个位置,就在陈渠珍的对面,陈渠珍面对大门,坐在上首,相对的,郑万厦便是坐在下首,苗钰儿坐在陈渠珍右侧,不断起身给他碗中夹着菜。
“你和他是相识?”陈渠珍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不知他是在向谁发问。郑万厦不知贸然回答会不会给苗钰儿带来问题,便没有搭腔。
苗钰儿道:“与秦火使在扬州之时与他见过。”
陈渠珍露出一个值得玩味的笑容,“呵呵,我一直未曾过问你和小火在中原行事的细节,看来这倒是我的疏忽了。”
苗钰儿放下筷子,道:“属下该死。”
陈渠珍挥挥手,道:“你上去吧,我单独和他坐一会。”苗钰儿应声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