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属下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卫罟天对她所带来的消息十分欣喜。所以,对于她这种废话,倒也没生气。反而还心情很好的把她扶起来。
“独堂主请起,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
卫独眼里闪过一丝挣扎,最后还是变得十分坚定起来。
“禀门主,属下怀疑少主是因被冷月迷惑,所以才一直不肯对冷月出手的。”
她的话,让卫罟天本来还很愉悦的心情,一下就变得愤怒起来。
“荒唐,简直就是胡说八道。独堂主,不要以为你此次立了功,就可以信口雌黄了。念你初犯,这次本座就不与你计较。如有下次,本座定不轻饶。”
这种无稽之谈,根本就是对阳儿的一种污辱。这世上,能迷惑阳儿的人,可能还没出生吧。就她冷月,还不配。
卫独就知道这种事门主根本就不会信。所以她才会一开始的时候,不敢轻易的把月府的那张地图交出来。
如果不是自己亲眼所见,自己也绝对不会相信。少主会真的对一个女子动情,而对方还是他们赤海的仇人。
但既然自己冒险把话说出来了,就必须得让门主相信,不然,以后自己在门主面前,就再也没有话语权了。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让门主对自己失去信任。
她又跪在地上,态度卑微却十分诚恳的道:“门主,此事千真万确,属下不敢胡说。门主知道属下为什么会有月府的地图吗。是因为,这是少主撕毁后扔掉,被属下捡回来的。”
她把那天在河边遇到卫亦阳的事说了一遍,然后从怀里把那张她粘好的地图拿出来,双手递给卫罟天。
“少主的笔迹,门主一定很清楚的,请门主看看这副图,就知道属下有没有说谎。”
卫罟天接过她手里的图纸,仔细看了起来。虽然有些折旧,但可以很清楚的看出,这就是卫亦阳的笔迹。绝对作了不假。
卫独见她已以开始相信了,便接着说道:“门主让少主画月府的地图,可少主一直找各种理由推脱,事实上他早就有了月府的地图,只是因为他不想伤害冷月,所以才不肯交出来罢了。”
这真相对卫罟天来说,无疑是一件特别震憾的事。她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她引以为傲的儿子,会因儿女私情而忘了大事。
他们千里迢迢来到中原,就是为了可以除掉南宫家的后人,永绝对后患。完成祖先留下的遗愿。这可是他们卫氏一族几代人的理想啊!
可他竟然会因为一个女子,而忘了祖先的遗训。最让她接受不了的是,那女子还是他们卫氏一族的大仇人。
“他当时不交出地图,也许是因为云、沐、付三家的人都在, 觉得就算有地图,我们也根本无法动得了冷月,所以,他才会毁了这地图的。后来,也许是真的遇到了很多的困难,让他没办法再去画月府的地图了呢?”
说出这样的理由,连卫罟天自己都觉得很荒唐,可她宁愿去相信这种荒唐的理由,也不原去相信他的儿子爱上了冷月的事实。这是她最骄傲的儿子啊!她怎么能忍心他就这样因为冷月而毁了呢。
对于卫罟天现在的心情,卫独看得很明白。也因如此,她才会冒着被少主记恨的险,把地图的事说出来。
她必须要借这件事,让门主早日动手,尽快杀了冷月。自从知道少主爱上冷月后,她就每天如鲠在喉,没有一刻不盼望着冷月早点死。
少主那样的天人之姿,岂是冷月那种肮脏的女人可以匹配的。所以。就算她得不到少主,也绝不能让少主被冷月给沾污了。
她看着卫罟天,“门主,少主的能力,你比属下更清楚。但凡他看过的东西,他是根本不可能忘记的,更何况这地图还是他亲手画的。他怎么会没办法再画出月府的地图呢?属下知道门主可能一时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可是属下认为,此事错不在少主。这一切都是因为冷月造成的,只要我们杀了冷月,一切问题都解决了。少主还是会像以前那样。是我们赤海的神,不会再因为任何事而改变的。”
卫独的话,如一记闷棍敲醒了卫罟天。她猛的点点头。眼神变得冰冷无情。
“对,你说的对,这一切都是冷月的错,只要她死了,一切就会回到原点。阳儿就还是以前的阳儿。他是赤凤门的少主,赤海的战神。是最尊贵的存在。所以,冷月必须得死,本座不能让她沾污了阳儿的圣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