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叫幕七,不是你口中的阿玦。”他抓着她的双手,朝她冷声大吼。
该死的笨女人,让他如此浪费口舌,觉得今天是他有史以来,说最多话的一天了。
“我说你是你就是。”倾城见他到现在还不愿承认,也怒了。
“立刻,滚出去。”幕七指着门的方向,冷声命令。
她再不走,难保他不会立刻掐死她。她已经让他破例、失态太多次了,现在还把他当成别的男人的替代品。
倾城却偏偏不如他的愿,转身朝浴室走去,她是赖定他了。
幕七冷瞪着那扇浴室的门,压下怒火,安抚自己:算了,让她上个洗手间又何妨。
转身替自己倒了杯还有余温的咖啡,站在落地窗前。
看着窗外的繁华夜景,心里很不平静。
从没有人能激怒她,从没有人能让他失态、破例、心软,偏偏那个女人让他一次又一次失控。
阿玦……?想到这个名字,幕七端着咖啡的手紧了几分,浑身散发着狠戾气息。
过了将近半个小时,听到浴室的门打开,幕七却没有转身。
倾城走到他身后,从后面抱着他,脸颊贴着他的背,闭着眼沉默不语。
还好,他还活着,还好,他没让她找太久。
她刚刚在浴室想清楚了,既然他不愿承认他是阿玦,那她不逼他,她知道他是阿玦就好了。
幕七……在心底默念了两遍这个名字。
“放手。”幕七冷着声音命令,这女人又把他当成那个男人了,肯定。
“不放。”倾城坚定拒绝,今后,他在哪儿,她和睿睿就跟去哪儿。
“我不是他……。”幕七转身想拉开她,才发现她全身上下只围了一条浴巾,赤着脚,浑身湿哒哒的,头发还在滴水,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我知道。”倾城低下头回答,被他这样紧盯着感觉有些口干舌燥,身体微微发烫。
她知道他是阿玦就行了,既然他不愿承认就随他吧,他不想听“阿玦”这名字,那她以后就叫他“幕七”好了。
幕七冷哼了一声,扯开她不愿松开的手,避如蛇蝎般退了几步,冷声命令道,“离开。”
他不想让她再害自己失控了。贞医投弟。
“我衣服湿了。”倾城依然低着头,无辜地回答,其实她是故意的。
“关我什么事?”一听她这么说,他就猜到了她的诡计。命定缘深,何惧情浅:
“哦,那我回去了……。”倾城沮丧着小脸,失落地回答,转身朝门口走去,恋恋不舍地说,“那个……晚安。”
幕七一声不吭喝了口已经凉了的咖啡,背对着她,不到几秒就听到开门声。
倏地转身,怒瞪着已经开门,全身上下只裹着一条浴巾的倾城的背影,快速放下咖啡,迈开步伐,三两步走到她身后,拽住她的手臂,拖了回来。
该死的笨女人,她就这样回去?
光是想她若是这样回去,被路上的行人用带色的目光看着她,他就莫名地觉得火大。
而且,她不怕冻死吗?
“怎么了?”倾城依然低着头,无辜地问他,垂着眼帘,清澈的眼眸闪过一抹奸计得逞。